亦或許兩者都有?
似乎看到了那隻全身閃爍著紅色火焰、只有一隻腳的牛怪,那快要暴走的神情。
南王對著那護陵獸招了招手,就像溫柔的在喚一隻狗,那頭牛怪,小跑著過去了。
逆亂陰陽大成的感覺,就像是魚終於能夠入海,落葉終於能夠歸根一般,美妙的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曹貂感受著體內無比舒暢的感覺,他輕輕運轉了一下內力,那一陰一陽的真氣,便開始以極快的速度,開始修復他這重傷之軀。
如此這般,曹貂才感受到了逆亂陰陽真正的玄妙,當初刻苦修煉這功法,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人越強大,便自信心會越膨脹。
此時的曹貂,便是如此,他抬起了那雙璀璨如星辰,閃爍如神靈一般的雙眼,看向了南王,發出了桀驁而猖狂的笑聲。
“南王,你竟然肯將龍興祖氣給我,難道你就不怕此時的我強的可怕,忽然跟你翻臉麼?”說著,他的雙手之間燃起了兩股絢爛的彩色火焰。
周圍的空氣驟然升高,就連一直平靜的關飛和張百戰都變了臉色。
曹琪自然是不會說什麼的,因為她跟曹貂剛剛冰釋前嫌,且她又對不起曹貂太多,現在的她便是曹貂想做什麼,她便權利支援就好了。
南王卻是異常的平靜,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惋惜:“我沒想到,曹大總管,也是個如此沒有智商的人。”
曹貂怔了怔,有些不解地問:“你什麼意思!”
“本王不是告訴過你,本王賞你的,才是你的麼!”南王的一聲冷喝,隨著他抬手一揮,曹貂身上那股奇異的力量,紛紛就被抽離了出來,回到了南王手上。
而曹貂那兩手絢爛的彩色火焰,也失去了諸般色彩,只剩下幽藍和幽青兩色。
他有些驚恐,且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南王,說:“你竟然能夠將龍興祖氣從我體內抽離,你究竟是陸錦華,還是太祖皇帝?”
是的,只有太祖皇帝,才能如此詭異的控制龍興祖氣,因為這龍興祖氣,本就是太祖皇帝的氣。
這句話一出,就算是關飛和張百戰也有些不解,狐疑地看向了南王,因為南王現在的氣息和表現,倒真的有些不像南王了。
就在這時候,南王站起了身來,眯了眯眼睛,問:“為何,你會如此認為?”
曹貂說:“因為我不認為,陸錦華能夠控制龍興祖氣。”
南王說:“一代時代一位天子,當今本王就是天命所歸之人,這龍興祖氣自歸了本王,自然便歸本王所用,還是你覺得,本王配不上這龍興之氣。”
曹貂臉色有些蒼白,說:“你為何會知道陸家先祖這些秘密。”
南王說:“其實,你們心中一定有個非常巨大的疑惑,那就是為什麼,先帝如此寵愛本王,卻將皇位傳給了阿徽,甚至曾流傳出篡改遺詔的傳聞?”
曹貂點了點頭說:“沒錯,就連本公公,都十分弄不清楚,這究竟是真是假,不過據本公公猜測,這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南王鼓掌道:“不錯,曹大總管總算有雙慧眼,既然先帝想將皇位傳給我,而是被篡改了遺詔,那麼陸家皇室的秘密,便全在本王手裡,陸錦徽不過是得了個虛假的皇位而已。”
曹貂聞言,宛如遭雷擊了一般,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南王,瞪大了眼睛說:“這麼說來,當初陸錦徽要對付你的那些小把戲,你早就看穿了,而你之所以選擇來南方,造成今天的權利轉移,是因為你故意的?”
南王點了點頭:“沒錯,本王就是故意的!”
曹貂怔了怔,問:“那當初漠鵬、蘇衿、趙武、阿桃的背叛,你是不是早已經知曉?”
這個問題很關鍵,導致了張百戰和關飛紛紛側目,因為此事可是影響到南王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如果南王真的提前知道這些事情,那麼這狠毒,可就讓很多人有些心寒了。
南王搖了搖頭:“這些事情,如若我提前知道,又怎麼會讓阿桃去死,漠鵬當初,是真的騙過了本王,奈何本王曾真的把他當兄弟。”
曹貂沉默了半晌,說:“這些,我都相信,因為一個虛偽的人,在面對亡妻,是流露不出你這樣的情感來,但是我很不明白,你當初將權利轉移到南方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麼?”
南王笑了笑,說:“我曾經有個很大的夢想,就是清除漢唐帝國內的蛀蟲,將那些搞特權,自私自利,坑害老百姓利益的世家,全部一一拔除。”
關飛和張百戰聞言,鬆了一口氣,南王還是心中的那個南王,便好。
而曹貂卻是變了變臉色,問:“你這樣的話,你讓我曹家,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