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能說什麼也不怕,每每走到司禮監,就彷彿走到了惡魔之地,陰曹地府,這也是他為什麼不願意來司禮監的原因。
猶然記得當初勒死生母的太監就是司禮監裡的人,當初他剛剛登基,便想著斬殺了這司禮監裡的人,可惜南王反對。
為了討好支援他那些大臣,無一不慘死。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是那時的南王為了震懾他,穩固權利所為,如今他才知道,這看似平凡普通,卻格外詭異的司禮監內,可能藏著一隻鬼。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了一處大殿前,大殿的正門禁閉,只有側門能進。
陸錦徽吞了吞口水,強制定了定心神,然後從側門,步入了大殿。
進入了大殿,裡面已經沒有幾束光線,幾乎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裡面的陰冷之氣更重了,陸錦徽莫名的有些心慌。
他服用過龍鳳呈祥基因藥劑後,已經功力大進,按常理來說,這種程度的黑暗,根本無法遮蔽他的視線,可是很奇怪,他的視線很差,幾乎只能看見光束周圍的東西。
這種種詭異,讓他很是不安。
就在這時候,黑暗中隱有動靜,陸錦徽全身緊繃,如臨大敵。
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呵呵呵,我登上大內總管之時,不見陛下來見見我,反倒如今局勢變幻之下,陛下找上了門來。”
那聲音很奸很細,讓人聽了毛骨悚然,就像惡鬼在咀嚼骨髓一般,讓人很不舒服,且不男不女,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妖嬈。
陸錦徽知道,這黑暗中的妖人,大概便是新任的神秘大內總管曹貂了。
他穩了穩心神,坦誠道:“自從李春秋奪權後,朕便心智消沉,如今在上官老先生的一番教導下,朕才重拾心智,特意來尋求曹公公相助。”
黑暗中的人又是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我倒聽聞陛下可是有志氣得很,想要滅南王、殺漠鵬、除四門、平世家,改漢唐,立不世之功業。”
陸錦徽笑了笑:“這些都是朕當時不切實際的想法罷了。”
黑暗中那人說:“陛下,確實不切實際,李春秋和南王尚且不能做到如此,陛下不過初生牛犢,就想如此,真是胃口太大,亦或者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說著,他又是一陣冷笑。
陸錦徽很不喜歡這個聲音,他臉色有些蒼白,接著道:“如今李春秋奪權,南北戰爭局勢忽明忽暗,太原丟失,朕心甚憂,朕想請曹公公相助。”
黑暗中那人聽到陸錦徽直接點名他的身份,倒也不做掩飾,直截了當道:“既然知道本公公就是曹貂,陛下也應該知道,無論是南王府還是漠鵬,都查不到本公公的來歷和曹家的來歷,就算是李春秋也要懟我畢恭畢敬,你又有什麼資本讓我幫你。”
“再說,那李春秋與本公公乃是一條利益上的人,你又憑什麼認為本公公會幫李春秋的敵人?”
陸錦徽聞言,心思急轉之下,平靜沉著的回答道:“傳言中曹公公武功深不可測,能夠比肩南王、楚鳳、李春秋等一流高手,要培養出這種高手的世家,又豈會是等閒之輩。”
“而曹公公和曹家皆是彷彿以往不存在於漢唐,如今卻忽然強橫出現,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說到這裡,陸錦徽忽然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道銳芒:“不過,這漢唐天下的勢力差不多已經浮出水面,卻唯獨司禮監一直神神秘秘,雖然執掌漢唐監察之責,但從無人知道其中內情如何,就算朕最信任的前任大內總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隨著曹公公的出現,那大內總管忽然消失,不知道去了哪裡,由此可見,曹公公,必然掌握著某一個強大而神秘的組織。”
“當初司禮監幾個小太監以三尺白綾勒死朕生母,朕欲要斬殺司禮監所有人報仇,南王大怒,而討好支援朕那些官員,也一夜慘死。”
“起初朕以為是南王欲要鞏固權利,震懾朕耍的一個小手段,如今想來,那些事情,都是曹公公做的吧?”
黑暗中的曹貂鼓了鼓掌,笑道:“看來,陛下雖然文弱,但也有一顆睿智的心吶,是本公公我眼拙嘍,不過饒是如此,陛下還是沒有讓本公公出手的資本。”
“當年南王攝政,對本公公都忌憚無比,如今南王欲要裝傻查清楚本公公的真實實力,卻依然無所獲,可想而知,本公公並不比那掌握半壁江山的南王府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