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抬起頭,看著張百戰,微微一笑說:“你覺得此時揮師北上是最好的選擇,我且問你,是不是帝都只有四門和三千世家,且說如今的四門已經不是當年的四門。”
曹家位列四門的訊息很嚴密,只有韓信、南王、漠鵬、上官道這個級別的人物才能得知,張百戰這些人,自然是不夠格的。
於是,在聽到韓信這句話的時候,張百戰等人有些迷茫了:“韓司令,你這句如今的四門不是當年的四門怎麼講,難道就因為一個李春秋?”
韓信微微一笑,看著張百戰神情很是溫和:“張老將軍恐怕還沒有聽說過現在新位列四門的曹家吧?”
張百戰吃了一驚,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曹家?”不僅張百戰,身後那些久經沙場的老將也有些震驚。
這個世家,他們還真沒聽說過。
韓信說:“南王府現在都查不清這個曹家是什麼底細,只查到了曹家有位叫曹貂的高手,如今在東宮任大內總管,一身陰柔內力深不可測,就是比起南王、楚鳳、李春秋這些一流高手來,也是五五開。”
張百戰也是有點頭腦的人,如今聽了這些話,哪裡還聽不出詭異的味道來。
楚鳳、李春秋、南王是什麼樣的高手,如果那個曹貂真有如此驚人的內力,為何之前一點兒名氣都沒有。
那曹家要培養出這樣的人物,又該是何等恐怖,怎麼之前一點資料都沒有。
憑空出世這麼個絕世高手,憑空出世這麼個龐然大物,任誰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曹家本是名不經傳的超級小世家,只不過機緣巧合出了一個曹貂,才位列四門。
但這又怎麼可能,如果僅僅是一位絕世高手就可以位列四門,那麼楚鳳的楚家當初為何世家不招安,反而抹殺呢?
聖京皇城,東宮司禮監。
一個陰冷陰暗的地方,一個陸錦徽最頭疼的地方。這裡有著他年少的噩夢,有著他不願意回想的回憶,這是陸錦徽此生都不想來的地方。
但為了東山再起,為了有能力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為了避免生母那樣的慘劇再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他還是鼓足了勇氣,來到了這個地方。
新上任的大內總管曹貂,並不在東宮打理事物,服侍那些大人物,而是常年在司禮監,掌管著北方最大的特務機構,監督著帝國無數官員的一舉一動。
曹貂,上任那天就已經名揚天下,但真正見過此人的人,極少。
傳言,就連李春秋見到他也要以禮相待,無法對其下達任何命令。
陸錦徽很難理解,像李春秋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幫助一個不受掌控的棋子爬起來,或者說這個漢唐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司禮監的建造很嚴謹,陽光灑了進來,格外寬敞明亮。
可走在其中的人,卻沒有這種感覺,反而覺得這就像九幽十八層地獄那般陰冷潮溼。
東宮司禮監內外,就像陰陽兩隔一般。
在上官道的建議下,陸錦徽的此次拜訪,沒有帶任何人,而是孤身前往,這讓走在噩夢疊生之地的陸錦徽很是不適應。
耳畔、心頭生母的慘叫、那條白綾、那些醜惡的太監和宮女久久揮之不去。
彷彿,這就算要纏他多年的魔障。
越往深處走,裡面的陰暗之氣漸重,光線減少,很是可怖。
陸錦徽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自小又在皇宮長大,還真是沒來過司禮監幾次,更別說深入司禮監了。
記得他上一次來司禮監,還是個孩童,那時候的他,是在南王的陪伴下來的,南王護著他,自然也就什麼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