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沿著蜿蜒的路徑向上,十分鐘後,她和傅明朗找到那處隱蔽莊嚴的別墅。
院子裡很安靜,韓以柔下車,按了許久的門鈴,也不見人出來,著急的想爬牆,還好傅明朗把她攔住了。
沒有賀正驍的聯絡方式,韓以柔只好和傅明朗坐在車裡等。焦心的兩個小時過去,院門開了,白色的邁巴赫Landaulet出現在視野裡。
韓以柔和傅明朗不約而同的下車,攔住要開出院子的邁巴赫。
“少爺……”忠叔踩下剎車之後,有些猶豫的回過頭,“這位小姐是喬小姐的朋友。”
車後座上,賀正驍靠著座椅,長腿交疊,閉著眼。深邃的眼窩之下,鼻樑筆挺、薄唇微勾,和身上冷肅的深灰相互交映出寒涼的不近人情。
“嗯?”
忠叔一驚,趕忙轉回身。
他沒聽錯的話,那一個“嗯”的意思是“那又怎麼樣”。
韓以柔攔住邁巴赫,卻沒見有人下車,小跑到後車門的位置,著急的去拉車門。見門不開,又開始拍車窗。
“賀先生,歡兒出事了!警/察說她殺了人,證據非常足,歡兒很有可能坐牢!她已經在警局呆了三天了,誰都見不到她的人,你能不能幫幫她,讓她從裡面出來?”
“賀先生,你在裡面吧?”
“賀先生?!”
韓以柔敲了半天的車窗,邁巴赫給出的回應,卻是緩緩的發動了。她一驚,當下心涼了半截。
賀正驍這是……不打算管歡兒了?
韓以柔一下子慌了神,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車子快要開出院子,又突兀的停下了。
傅明朗抱住車頭,盯著看不清楚的後車廂,大喊:“賀先生,我姐脾氣不好,很有可能和人犟到底,她一個女人還不知道會在警局裡遭到什麼樣的對待!我求求你,就算不幫忙讓姐出來,可是能不能想辦法讓我們進去看她一眼,知道她現在好不好?”
傅明朗向後退開兩步,跟著,撲通一聲跪下,紅著眼說:“看在姐和你好過一場的份上,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我求你了……”
“明朗,我們不求他!”
韓以柔回過神,飛快跑到傅明朗旁邊,拉著他起來,眼睛裡的淚將落未落的,卻死盯著那扇始終沒有開過的門。
“我還以為你對歡兒有感情,勸歡兒和你說實話,和你好好的,沒想到你這麼絕!還好歡兒聰明,早就看透你沒有人情味,一點都不喜歡你,把你給踹了!”
她說著說著,心裡的酸澀愈發濃重,讓她幾乎語不成調。
“你們分了才好,像你這種沒心的人,根本配不上她!我警告你,不管歡兒這次能不能出來,以後你都離她遠一點,不然我……”
韓以柔左右看看,最後一腳揣上邁巴赫的車頭,還使勁碾了碾。
“我就天天扎你車胎!”
忠叔:“……”
他看著兩個人走開,還沒回過神,直到身後響起一聲低沉暗啞的:“忠叔。”
忠叔迅速斂了神色,不聲不響的繼續開車。
下午三點,高爾夫球場。
身材微微發福的男人踏入大堂,球場的老闆忙不迭的迎上去。孟元德個子不高,他恭敬的彎下一點腰,“孟老,您大駕光臨,我這裡可是蓬蓽生輝了。”
孟元德下巴圓潤,含笑的面容不見蒼老,菩薩似的和善:“哪兒的話。”
他的目光在大堂裡梭巡一圈,跟著在自己的肚子上拍了拍,一派慈祥的說,“你這裡不錯,改天啊,我們再想打球,我就和他們說說你這地方。等他們來了,你就知道什麼叫真的蓬蓽生輝了,哈哈!”
球場老闆嚥了下口水,有點緊張,還有點激動。
孟老大概是隨口一說,可如果他那個圈子裡的人真的來了,他這裡以後有可能會變成那些大咖趨之若鶩的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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