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淳灃聽她這話說的,是越說越不著調,輕咳一聲,將她阻止。
難道他生得不如吳穆贇俊俏?就那一副小白臉的模樣,哪兒及他有男子氣概。夏淳灃心裡有些不爽。
“人模狗樣?”吳穆贇嘴角抽了抽,竟不知道她對自己有這般重的怨氣。“我們可是同過床,多少應有些情分,你怎能推脫乾淨?”他說這話時,一雙充滿算計的眼睛,直直看著夏淳灃,期待他會因此狂躁。
“無恥!”夏淳灃看著他的目光變得冰冷,甚至隱含著殺伐。讓站在他身側的莫芊桃頓時愣住,一時忘了反應。
“你如今可是尚書令,怎麼能在此胡言亂語,你可是想傳到朝堂上,讓皇帝評斷?你那糟糠之妻,如今還在尚書府吧?不知你打算何時將正妻迎回,還有你那難產死掉的姨娘,臨時前還受了你一番苛待,不知九泉之下,是否能安息。”夏淳灃將他家中之事摸得一清二楚,任他如何胡攪蠻纏,總是抵不過悠悠之口,若這事傳出去,他必定會被削官。
“大人,從長計議。”李俊儒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
“只要我矢口否認,便是你有心強迫我。若是要人證我還是能找出來的,我就不信你能將村裡人都收買了?”莫芊桃適時提醒一句。
吳穆贇聞言似乎受到打擊,一臉受傷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個情種,“你……不曾對我動心?”
她堅定的搖搖頭,沒有猶豫。
吳穆贇苦笑一聲,他此生從未與任何女人交好,乃至動心。莫芊桃屬第一個。他自問對她是放在心尖上。她不是塊木頭,怎就對自己這般無情無義?
他自詡優秀,怎會被女人拒絕?還是這個女人壓根就沒心沒肺。
“莫要胡攪蠻纏,我知你最在意自己的名聲,真要弄個魚死網破,對誰也沒有好處。”莫芊桃冷靜的勸說。
呵!果然是和他朝夕相處過,深諳他得致命之處,並加以痛擊。
這天,吳穆贇感慨頗多,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白鶴院的。腦子裡都是與莫芊桃相處的畫面。他本以為只要留莫芊桃,就能日久生情,可他錯了,錯得離譜。在莫芊桃心裡一刻也沒有忘記過夏淳灃。
一路上,吳穆贇情緒十分低迷,李俊儒不知該如何勸說他,深怕又是火上澆油。在他看來,莫芊桃除了臉蛋漂亮,便無甚特別之處,不明白為何吳穆贇會這般著迷。
“去酒肆……”他冷冷得說了一句。
李俊儒掀開車簾子,往外望了望,街上行人匆匆,竟比平日熱鬧些,轉念便擔心他喝酒鬧事被人看了笑話,便壯著膽子道,“大人可是想喝女兒紅?屬下一會兒給您帶回去。”
“混賬東西!”吳穆贇抬眸,一雙騰著怒火的眸子,好似能將人灼燒,李俊儒縮了縮脖子,冷不丁的提醒一句,“大人是否該將夫人接回來了?”
“下車!”
又是一聲命令,李俊儒沒有片刻猶豫,直接跳車下去了。
馬車最終在一家酒肆門前停下,吳穆贇進了包廂,點了一桌子酒菜,甚至還叫來唱曲的,不知道是酒香,還餘音繞樑,他醉了。摟著唱曲的小丫頭,顛龍倒鳳的折騰一宿。
那丫頭未經人事乃完璧之身,怎能經受他發洩一般的折騰,翌日便紅著臉,下不來床。若不是擔心被人認出留下話柄,他只想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公子?”丫頭軟糯的喚了他一聲,頓時將他得思緒帶回。
回頭時,那丫頭眼角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可吳穆贇看來沒有任何感覺,甚至有些厭煩,他不露聲色的走上前,在她臉上摸了一把,“放心,我不會虧待你。”
丫頭頓時眼神都亮了,“真的。”
“收拾好物件,即刻隨我回府吧。”轉瞬間,他目光變得清冷,沒有任何溫度。
丫頭並沒有察覺,立刻跪在地上磕頭,“小女李小桃,感謝公子厚待,日後在府上一定好生伺候公子。”
“你叫什麼?”吳穆贇有些恍惚,轉過身認真的看向她。一張雪白的小臉上,眉毛細長,眼小卻十分有神,鼻子看著是個有福的人,只是嘴唇稍微有些豐厚,不是吳穆贇的喜好。
總體來說還算過得去,與府上的月夕和月琅,都有這一定差距,更別說與莫芊桃相比。
也就沾了一個“桃”字的光。
李俊儒得知他又領回來一妾室,頓時頭都大了。
屋裡還藏著月夕和月琅,眼下又帶回一個李小桃,還有大房在孃家被冷落著。這是閒事不夠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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