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一滯,面色僵硬,“你確定?”
確定?
不確定,她不過是隨口胡謅,想打消他囂張氣焰而已。可她也因自己這句隨口的胡謅,付出了代價。
今夜,夏淳灃印證了一句話:上了我的床,走路要扶牆。
*
蕭府。
連續下了多日的雨,終是驅趕了炎炎的悶熱。在這樣一個舒爽的日子裡,蕭府迎來一個好訊息……
莞姚懷生孕了。
這訊息一出,袁氏和蕭顧欽樂到不行。尤其是袁氏,她說府裡許久未有過奶娃娃,如此一來她便能逗孫子打發時光。
夏淳灃得知訊息,擔心會給莫芊桃帶來不必要的刺激,便獨自一人給蕭府送禮慶賀,出門時被莫芊桃看穿了。
“我自己去去便回,你看無需跟來。”夏淳灃不放心。
莫芊桃淡然一笑,“這城裡懷孕的女人多了去了,難不成見一個我就得難受一陣?那我乾脆挖個墳把自己埋了算了。”
他不愛聽莫芊桃這麼說,頓時虎了臉,“怎愛瞎說,你若要挖墳便將我也一併埋了。”
莫芊桃禁不住咯咯笑了。
兩人一同出門時,被吳穆贇的探子發現,並一直尾隨到了蕭府。夏淳灃一直都知有人跟蹤,他知道肯定是吳穆贇身邊的人,故而未曾放心上。
兩人剛到蕭家便得知莞姚被“禁足”,只因懷孕了要時刻小心著,日後吃穿不離床。莫芊桃得知後十分詫異,這般做法日後哪兒有生孩子的力氣。
轉念想到莞姚是個靜不下來的人,便也不打算說什麼。兩人送完禮,遠遠看了莞姚一眼便離開了。
回到白鶴院沒多久。吳穆贇便上門開要人了。他來時穿著一身月白的袍子,將他的潔癖體現得淋漓盡致。與他一同來的還有李俊儒和三個小廝。
夏淳灃心想自己未去尋他報仇,他就該謝天謝地了,怎的還敢出現。冷眼一瞥,“你可是來祝賀我夫妻團圓?”
“夫妻?我只知你拐走的是我房中丫鬟。”吳穆贇裝模作樣緊著眉頭。
“有道是人要臉樹要皮,莫不是想搶佔民女?這可是天子腳下,你還需謹言慎行。不如將我娘子喚出來當面說個明白。”夏淳灃忍著怒意,耐著性子將莫芊桃叫了出來。
一見莫芊桃出現,吳穆贇便道:“你怎能在此打擾太傅大人,實在無理,快與我回去。”
吳穆贇好似在夢遊一般,上前準備拉起莫芊桃便往外走。她先是愕然,隨即覺得吳穆贇荒誕無稽,往夏淳灃身後鑽了鑽,她衝李俊儒淚眼溼溼道,“你家大人是不是腦子不正常,我何時成了他房中人,若真有糾葛也是他強人所難,再者,與我有肌膚之親的男人只有我相公一人,我與你家大人無冤無仇,他為何要這般詆譭我?可是要毀我清白?”
夏淳灃自然得配合著演戲,將她往懷裡一摟,“我夫妻二人拜過天地,怎能由你信口雌黃。”
“與她拜天地的人是那劈柴的小田,與太傅大人有何關係?太傅莫要好心辦壞事。”吳穆贇是有備而來,他嘴角掛著一抹淡笑,好似在諷刺兩人一般。
“我自己的相公還能認錯?我知你愛我發狂,可需知強扭的瓜不甜。”莫芊桃挺直腰桿,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又道,“我是個有格調的人別說暖床丫鬟,就是小妾我都不屑,你吳穆贇人模狗樣的,也就這軀殼能讓老孃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