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女人都是視覺動物,根本就不知道有個男人在那副好皮囊之下,內心世界到底是有多麼的複雜。
兩人吃完了飯便回了公司,所幸的是陸星河下午根本就沒來上班,她也落得清閒自在。
渾渾噩噩的下了班,她順路買了點菜回去,好久沒喝湯了,準備熬點豬骨湯補一下。
回去的時候江銘還沒有回來,她開著小火慢燉,人窩在沙發上看新聞。
“最近可以稱為經濟的寒冬,眾多中小型企業岌岌可危,在倒閉的邊緣,這股寒流對許多大型企業也造成了不可忽視的影響,許多企業市值縮水,眾多職員面臨裁員,新一輪的動盪已經在萌芽……”
秦念看著新聞上到處都是警笛的畫面,還有一個個關於失業人員情緒崩潰在樓頂想自殺的樣子,心裡有些沉。
“已經嚴峻到這種程度了嗎……”她喃喃著,放下手裡的水果,沒了胃口。
還好向北沒有再繼續抓著陸星河不放,不然陸氏還真不好說。
臨近飯點,江銘給她打了個電話。
“你先吃,不用等我了。”他那頭很是嘈雜,警笛聲和哭喊聲交織在一起,很是雜亂。
“出什麼事兒了?”她心下一驚,下意識地問道。
“有家企業倒閉了,很混亂,急診科忙不過來了,我過去幫幫忙,你先吃飯,不用等我。”江銘急匆匆地說著,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跑到陽臺上看江城的夜景,感覺格外的不太平。
最後她還是把火關了,自己隨意煮了點面,便對付了晚飯。
剛吃完飯,就聽見門口有人在摁密碼。
難不成是江銘回來了?她放下手中的活,剛一轉身,就見一個黑影衝了過來,飛快地抓住了她的衣領。
她嚇了一跳,手裡洗了一半的碗哐噹一聲摔在地上,碎得到處都是。
看清來人,她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葉南星小姐,你這是私闖民宅!”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會有自己家裡的密碼,忍不住低聲吼道。
“我問你,是不是你要阿銘給我降級的?!”葉南星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俏麗的小臉緊繃著,眸子裡折射出兇光,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嚇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玩意!”秦念掙扎了一下,可是她哪裡是這個跆拳道黑帶選手的對手?不但沒掙開,還被她像拎小雞一樣拖到了一邊,狠狠地摁在了牆上。
“要不是你在旁邊多說,阿銘會在這件事情都結束了之後還要堅持給我降級?!你就這麼點本事?背後煽風點火?”葉南星哪裡肯聽她的話,手下的力道更重,抓著她衣領的手漸漸鎖緊。
秦念只覺得呼吸都有些不暢了,煩躁地瞪著她,“你還有臉說我?你自己本事有多大?在醫院裡一張嘴胡言亂語給我扣帽子?好好做你的高冷醫生多好?現在整的江銘不看好你了,心裡舒服了?”
“你給我閉嘴!”葉南星似是被她激怒了,怒目圓瞪,鬆開抓著她衣領的手,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我告訴你,你打我也沒有用,你已經輸了,哪怕我死了,你也永遠比不上!”秦念被她打得腦子裡嗡嗡作響,伸出手撫了撫嘴角,果然又流出了血。
葉南星聞言目露兇光,雙手緊握成拳,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摁在地上暴打一般。
但,秦念想錯了。
她瞪了她許久,突然咧嘴笑了,連拳頭都鬆開了。
“是嗎?我輸了?那你可太天真了!你以為你這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還能做多久?”
“又要打嘴炮是嗎?我承認我說不過你,拿點你的行動出來,撬牆角就好好撬,雖然你現在已經親手葬送了你的機會,但也許努力一把,江銘還會更討厭你!”秦念不卑不亢地看著她,一點讓她呈口舌之快的機會都不給,冷聲道。
“你再說一遍?!”葉南星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又頓時黑沉了下來,一把鉗住了她的肩膀,力道很大,指甲扣進了肉裡,很疼。
“我說,他會越來越討厭你!不可能會喜歡你!”
秦念打架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卻不想再在氣勢上被她碾壓了。有些人就是這樣,你不強硬,她就把你當軟柿子捏。
雖然她現在跟軟柿子沒什麼兩樣,都快被葉南星被捏成渣渣了,她還是不想讓她舒心,不想讓她為所欲為!
“找死!”葉南星一聲低吼,抬手又要打。
“南星!你在幹什麼!”一道低喝聲由遠及近,秦念抬眼一看,是宋知遇。
宋知遇三兩步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葉南星要打人的手,可是葉南星哪裡是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還鉗著秦唸的胳膊沒放,伸手一推,秦念就像個軟腳蝦一般不受控制地摔到了流理臺旁,腦袋重重地磕在了大理石臺子的角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