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先生,這不合適吧?”她擰起眉,嚴肅地說道。
向北聞言勾唇一笑,“我只管我自己高不高興,從來不會在乎合不合適。”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上次跟你見了個面,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既然是老相識,你為什麼還要讓我為難呢?”秦念頗為頭大地說著,隨即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老朋友不是應該經常見面交流感情嗎?你對我太防備疏遠,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向北毫不在意地說著,彷彿根本不在意她的境地有多麼的尷尬似的。
“行,你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我還得跟我朋友一起去吃飯。”秦念發現這個人有些偏執,跟他講道理基本是行不通的,只好退了一步,低聲詢問道。
向北聞言挑了挑眉,目光在她身上游離著,“上次的禮物喜歡嗎?去牧場的時候我看見你戴了。”
禮物……
她眼角一抽,乖巧的點了點頭,“喜歡,特好看。”
“真喜歡?”他沉聲反問著,語氣裡不是滿意,而是帶著些許質問。
她點了點頭。“你來就是問這個的?”
“不是。”向北幽幽地掃了她一眼,隨即慢騰騰地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個bulingbuling的東西,在她眼前晃了晃。
秦念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木了。
“喜歡,為什麼要扔?!”
向北把玩著那枚她弄丟的胸針,眸光裡帶著些慍怒,整個人看起來很是不高興。
“不是,你誤會了,我那天別在我衣服上,後來衣服破了,扔的時候忘記了摘下來……”她被他拆穿了,整個人有些窘迫和難堪,搖了搖頭,飛快地解釋了起來。
“是嗎?”向北臉上笑意盡失,那陰仄仄的樣子看得她心裡直打鼓。
原來,不管他是不是她的舊相識,她對他的那種害怕的感覺好像是不會變的,此刻她只覺得後背都發毛,好像自己在不經意間惹惱了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一般。
“是,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之後還打電話過去問了。”她深吸口氣,解釋道。
向北垂眸想了好一會兒,隨即咧嘴笑了。
“逗你玩的,你緊張什麼?”他說著,靠近了一步,作勢就要把胸針別到她的衣服上,嚇得她後退了一步。
他眸光微閃,臉上笑意卻不減,“傷心呢,看來以後不能開你玩笑了,我又不會傷害你,為什麼要怕我?”
秦念尷尬地扯了個僵硬的笑容,隨即從他手裡接過胸針仔仔細細地收到了包裡。
“上次新聞的事情謝謝你哈。”她想了想,隨意岔開了話題。
“怎麼謝?”向北慢悠悠地問道。
“……”她臉上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答不上話。
真是嗶了狗,自己挖坑自己跳!
“讓江銘請你吃飯?”她假笑著,根本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
“好啊。”
沒想到他就這樣麻利地答應了下來,讓她喉頭一哽,說不出話來。
向北見狀也沒再多說,只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隨即衝她笑了笑,“我還有點事兒,你先去吃飯吧,下次再見。”
語畢,他轉身,大步流星地上了車。
秦念看了一眼,他果然換車了,限量版的車不要了,換了個看起來內斂很多的商務轎車。
反正她也不懂,大概有錢就對了。
“向北先生可真帥啊!能跟這樣的人做一家人,哪怕是兒媳和女婿,也幸福啊!”珍妮挽起她的手,豔羨地感慨。
秦念扯了扯嘴角,並不想答話。
幸福個屁,遲早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