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
這是……
“父皇。”裕王瞪大眼睛,“戒尺就不要了吧?”
“朕那邊還有齋醮,得趕緊回去和神靈解釋一番……朕就說了,兒孫都是債,前世來的債,麻煩!”嘉靖帝嘟囔著,大步往回走。
裕王欲哭無淚。
“文房四寶?”
蔣慶之得了賞賜,覺得道爺真的是太摳門了。
“這是什麼?戒尺?”蔣慶之拿起戒尺,揮舞了幾下。
實木做的戒尺很是厚實,蔣慶之揮舞了幾下,心想嘉靖帝又不教書,弄這個東西幹啥?莫非是用來和嬪妃尋樂子?“這玩意兒很是順手。不過,這是拿錯東西了吧?”
送賞賜的內侍微微一笑,竟然有些討好之意。
富城在邊上看了一怔,孫重樓已經嘀咕出聲。“師父,往日送賞賜的也是此人,看著頗為倨傲,今日怎地像是有些討好少爺的意思?”
富城低喝:“住口。”
他看著戒尺,一個念頭湧了上來。
這不可能吧!
內侍笑道:“陛下說了,二位皇子頗為調皮,若是有不妥之處,讓伯爺莫要心慈手軟。不打死就成。”
這是……
蔣慶之教導兩個皇子只是順手為之,壓根沒想過做什麼帝師,也覺得沒這個必要。
他要的是國祚,而不是什麼尊榮。
所以他和裕王二人有師徒之實,無師徒之名。
可今日嘉靖帝給了他這柄戒尺,便是明晃晃的告之天下。
朕的兩個孽子就交給表弟了。
臥槽!
富城眼前一亮。
頓時覺得家中的門楣在發光。
蔣慶之卻把戒尺丟在案几上,“就當我沒見到,帶回去。”
內侍愕然,苦勸未果,便回宮覆命。
……
“伯爺為何如此?”富城不解,覺得蔣慶之有些作。
竇珈藍更是難得發牢騷:“伯爺這是想駁陛下的面子嗎?晚些宮中定然會有人來呵斥伯爺。”
蔣慶之點燃藥煙,輕笑道:“沒有戒尺,我隨手教導無所謂。戒尺在手,便是捆綁。陛下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你父慈子孝,卻把我丟在上面燒烤。
道爺,你不地道!
……
“他拒絕了?”嘉靖帝莫測高深的笑了笑。
“是。很是堅定。”內侍覺得蔣慶之不識好歹。
“這娃,倒也實誠。”嘉靖帝一番話說的雲山霧罩,他看了一眼戒尺,“帶去給他,就說朕說的,他是表叔,不是臣子。”
“是。”內侍愕然,心想雷霆呢?
就這麼簡單?
而且看陛下的意思,好像頗為欣慰。
滿頭霧水的內侍再度到了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