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我的客套和疏離,林雋睿的眉頭緊鎖,眸光復雜。
我沒理睬他,和民警進了堂叔家門。
堂叔堂嬸面色緊張地請民警坐下,堂嬸趕緊張羅著泡茶,堂叔涎著臉在民警對面坐下來。
“我這侄女腦子有點問題,民警同志,你們千萬不要聽信她的胡說八道。”堂嬸把茶端來後,哈著腰說。
民警嚴肅地瞪她一眼,她趕忙閉嘴,乖乖站在一旁。
“周小姐,事情是怎麼回事,你說吧。”民警溫和地對我說。
我狠狠瞪著堂叔堂嬸,說道:“何勇告訴我,你們在蓮城看到我爸爸了,然後你們倆害怕他回來,要回曾經屬於他的資產,所以商量著要趕走他或者謀害他,之後我爸爸一直沒有出現,你們說,你們把他怎麼了!”
民警飛快地做著記錄,然後嚴肅地看著堂叔堂嬸。
堂嬸率先哭了,她指著我說:“你這說得什麼胡話啊!你爸爸都死了好多年了,他難道詐屍回蓮城來了嗎?這根本就是何勇瞎說,挑撥你來我這裡鬧事的吧?”
民警看著我問:“你爸爸到底去世了嗎?”
我穩穩情緒,回答說:“我爸爸是很多年前的一場海難中失蹤了,當年並沒有打撈到他的屍首,因為很多年音信杳無,我們就當他是逝世了。”
兩位民警記錄下來,互相對視一眼後,一名民警說:“這種情況,當年失蹤的遇難者,不是沒有可能突然回來,或許當初有什麼意外的獲救,讓他生還,這很難說。”
我激動地點頭:“嗯,是的!因為當初並沒有找到我爸爸的屍骨!”
“但是你們誰也沒有看到他吧?你們總不能憑著主管臆想,就來給我們定罪吧?我們可什麼都沒做,不要冤枉我們呀!”堂嬸著急地爭辯。
堂叔皺著眉頭說:“他若真的回來了,他為什麼不去找周薇?為什麼不回周家,還要和拾荒者流浪街頭?顯然就是不合邏輯,胡說八道!”
我瞪著他們說:“也可能我爸爸當年受了傷,或許失去記憶了呢!”
兩位民警點頭,“嗯,這種可能有。”
“好吧,你們愛怎麼猜測怎麼猜測,什麼都得講證據,你們沒證據,就不要隨意懷疑誣衊我們!”堂嬸又想撒潑了,她跳起來拍著巴掌說。
民警站起來,緊繃著臉對她和堂叔說:“我們會按證據辦案,但是也奉勸你們倆人一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們什麼也沒做,坦白什麼?”堂叔黑沉著臉回答。
“沒做當然更好,手莫伸,伸手必被捉!做了的話,也必定逃不脫天網恢恢!”民警嚴厲地警告。
他們說完轉頭對我說:“走吧,周小姐。”
我點頭應著,但沒從堂叔堂嬸這裡問到什麼結果,我有點不甘心離開。
“周小姐,我們先回去立案,然後展開搜尋工作,你不要著急。”一位民警勸慰我。
“嗯!”我這才跟隨他們出了屋子。
堂嬸追出來,在我身後說:“就你傻才會相信何勇的話,他就是故意挑撥離間來的,死了那麼多年的人能回來,大白天還能見鬼了呢!”
我猛地站定腳步,轉身揪住堂嬸的衣領,狠狠盯著她問:“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有沒有見過我爸爸!若是見過,只要你們告訴我他在哪裡,我給你什麼都成!”
“我去哪見過呀!”堂嬸掰開我的手,狠狠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