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規矩,看著上吧。”
“好嘛。”香嫂也不拿選單了,衝著後廚就吼道:“一個豬頭肉,一個魚香茄子,一個溜白菜,一個黃瓜皮蛋湯,哦,對了,泡菜和花生米,啤酒一箱。”
是的,只要我和馬軍來這兒吃飯,這幾個菜是必備菜。
錢不多,但能吃好喝好。
不多久,酒菜齊備,我和馬軍的腳下,已經躺著三四個啤酒瓶了。
沒吃啥菜就直接喝酒,我感覺臉都騷得慌,或許是因為馬軍為我挺身而出吧。
“兄弟,你能為了我進去,我很感動,來,咱整一個。”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兄弟,你的情況你不說,我也不問,但我希望,以後這樣的事兒,不管多大,咱倆一起扛。”
此話一出口,馬軍臉色變了變,喝酒過後微帶紅暈的臉蛋我也看不出什麼狀況。
很明顯,尋釁滋事,在廠區內大家鬥毆,而且還是單方面的報復似鞭打,沒有一點關係背景,能在一夜之間從派出所出來?
我很好奇,但卻不懷疑。
馬軍皺著看了我一下,隨即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接著,在我的震驚目光下,他拿起瓶子直接又吹了一瓶。
“噗通!”瓶子倒地。
馬軍紅臉看著我。
我心底咯噔一下,暗道:故事來了。
“兄弟,既然我能為你做這事兒,那你就是我認定的兄弟。”馬軍對我豎起大拇指的說:“至於我的情況,很多人不清楚,但作為兄弟,咱們坦誠相見。”
“我從小就是我爺爺帶大的,我爺爺以前是這片u裝部長,那個時候你也知道,窮,沒啥吃的,我就跟著我爺爺天天混在u裝部,沒事兒就練練武功什麼的,現在多少也會點拳腳功夫。”
啥玩意兒?
這是官二代啊,不,官三代啊。
我睜大了眼睛,沒有想到,馬軍的來歷如此大,那個時候的u裝部長,可相當於現在的jun分割槽司令,而且在那個時候,還必須是上過戰場的專業軍官才能有此殊榮。
“你別用那種眼光看著我,我爺爺沒幾年就被上面查了,蹲過牛棚,住過豬圈,出來的時候,日子好了,也沒享幾天福,哎……”
“回來呢?”我急忙地問道。
“後來啊”馬軍抬頭盯著被燻黃的天花板,陷入了回憶:“我爺爺出來後,待遇提了好幾級,但身體不行了,沒有一年,就去世了,爺爺走了過後,我就靠周圍鄰居接濟著,有時候那些爺爺的老部下也送點東西什麼的。”
“這幾年,我能在這片沒人找誰,大多屬於享受爺爺的餘蔭了。”
這麼說我就明白了很多,一個老領導,門生故舊不多麼?再不濟還有幾個好友戰友吧,馬軍這樣的家庭,誰見著了,也會伸出手來,拉上一把。
聽完之後,我二話不說,直接起開兩瓶酒,咱倆一人一瓶直接幹了。
“兄弟,你對我推心置腹,以後,咱就是親兄弟了。”
……
那日馬軍將家庭情況告訴我過後,我們倆的關係簡直比度蜜月的兩口子還要緊密,說是如膠似膝也不為過。
當然,只有在我和王璇約會的時候,他才會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似乎,他已經接受了我如此傻逼的行為。
這個週末,由於廠子夏季訂單相對於去年,有所下降,所以,我們又光榮地休假了。
清晨,王璇小鳥依然般地挽著我的臂彎,腦袋枕在我的肩膀上,咱倆漫步在公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