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一里地後,沈慕夕終於搞明白了空間bug,她空間沒時鐘的地方東西就不能重置。
而房間裡其餘東西都可搬動,唯獨時鐘不行,她把時鐘拿手上,都會有股她無法對抗的力量把時鐘吸回去。
沈慕夕只能進入醫院,把醫院裡的繃帶搬到家裡,讓自己可以藉著袖袋掩飾,空手拿繃帶。
現在她也慶幸自己不喜歡浪費時間,家裡除了儲藏室,每個角落都有時鐘。
不然她會有很多物資不夠用的,比如特殊時期,用的衛生巾和安心褲,備貨不夠就是大問題。
她可用不慣月事帶這東西,沈慕夕從原身箱子裡見過,質地粗糙,手摸著都不怎麼軟。
想到這兒,她忽然記起,原身每月中大姨媽必訪,算算日子沒幾天,沈慕夕整個人都不好了。
出了空間沈慕夕蔫蔫的坐著,小姑姑見她情緒不對:“你這是咋啦?”
沈慕夕蔫頭耷腦道:“我快來大姨媽了。”
小姑姑很是無語的道:“咋啦?你還不習慣?都來幾十年了,別矯情了啊。”
沈慕夕嘆了口氣,帶著一丟丟小埋怨的道:“我看著像不習慣嗎?我明明是怕姨媽期也腿著走,好嗎!”
小姑姑恍然大悟,錘了侄女肩膀下:“這有啥,姑換你休息,多大點兒事兒,別皺著個小臉兒啊,姑不喜歡看。”
沈慕夕很感動,但她不能接受她姑的好意,遂拒絕道:“姑,要是你沒受傷吧,我一定撒嬌讓你替我。”
“就算你說要鍛鍊我,我都不幹,可你受傷了,不行,最起碼得恢復一週,才能運動。”
見她姑又想說啥,沈慕夕立馬開口打斷:“我哥,趙叔受傷了還趕車,絕對不能讓他們給我讓地兒。”
“二叔一家更不行了,他全家都掛彩了,紀朝一動傷口就裂,現在只能休養。”
“春杏嬸子讓狼咬了兩口,我醫院沒狂犬疫苗,我給偷偷打了消炎針,現在還發燒呢。”
“趙蘭那麼小,我忍心讓她腿著?只有我和香荷好好的,還是得換著走。”
小姑姑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你把東西扔空間騰個地兒,你不就能做了嗎?”
沈慕夕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嘆了口氣道:“車裡東西全是二叔家的,二嬸兒又寶貝他們家東西,”
“你沒看她隔一陣就過來看一眼,我敢扔空間嗎?!”
“咱家東西,除趙叔車上的我沒敢動,咱車上的我全扔空間了,是真沒地方可騰了。”
小姑姑:“那還真不行哈~”
馬車忽然一個急剎,沈慕夕和她姑被慣性弄的擠跪在地,倆人都想開口罵沈慕楠兩句。
可沒等她倆罵人,車廂外就響起了沈慕楠的聲音:“老鄉,別搶,有話好好說。”
前頭柳山長也開口喊道:“各位別搶,我們勻些糧給你們。”
可車廂外的人卻不買賬,叫囂著喊道:“孃的,打發叫花子呢?給我全下來,東西車馬全留下,放你們一條生路。”
沈慕夕和她姑聽了個清楚,心想是有多倒黴,又遇到山匪了,連最後一點東西都不給他們留?!
她想著就生氣,扶起她姑坐好,沈慕夕掀車簾出了車廂。
等她看清面前情狀後,很是無語,她還以為又遇到山匪了,外面吵吵嚷嚷的不過十三人,且連把像樣的刀都沒有。
這群衣衫襤褸的人,手持木棍和自制的長矛,一臉兇惡的拍打著車廂。
沈慕夕差點氣笑了,那自制長矛就是石器時代那種,石頭配上木棍,就這還要搶人。
更氣人的是,柳山長還一個勁的勸他們別動手,讓那些人糧食走吧!
柳山長那頭按住了學子和學子家眷,三爺爺走後西水村人都聽學歷最高的人的話,這人就是她哥。
她哥這會兒紋絲不動,也就給了鄉親們不要動手的訊號,所以他們一行近百人竟被十幾人治住了。
沈慕夕一下火就蹭蹭上頭了,她站起身踹了一腳她哥:“你就這麼看著他們發威?”
沈慕楠面露難色道:“他們都是老百姓,搶人也是因為過不下去了,你哥一個當兵的,叫我打老百姓,我下不去手。”
沈慕夕搖了搖頭:“東西咱可以出,可歪風邪氣不能漲,也不能他們要多少給多少,全給了咱自家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