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夕哼哧哼哧的從未時一刻步行到了申時末,她感覺自己骨頭都要散了。
現在能不用腿著的都是八歲以下的孩童,還有老人和傷患,她兩邊不沾,家人把她保護的太好。
她也就昨晚打狼受了點輕傷,有多輕呢?
一處是昨晚用火把打狼,火把油星子燙出的小水泡,另一處是被狼撓的小口子,長度不超過三厘米。
她都不好意思說這是傷口!
好在他們快走出大山了,出了這山離禹城也就三四天的路程,離目標南州就更近了。
這麼想想她還能多走一段路,現在她小腿都快走成蘿蔔了,酸脹的像是要裂開一樣。
她腳上的麻布鞋都快走穿了,沈慕夕好想從空里弄雙運動鞋出來穿,可不合腳啊。
她現在也就33碼的腳,她在現代是三六的,穿那個鞋怕不是得划船加翻跟斗的走。
腦袋不受她控制的發散神遊,發散著發散著,他們就越過了一個山丘,肉眼就能看到遠處官道了。
沈慕夕剛想問問一起腿著的大哥能不能休息會兒,就見山坡下有三個人在互毆。
準備說應該是兩個人打一個,被打的那個看著有些身手,但雙拳不敵四手,已顯出頹勢。
一行人在山坡上目標那麼大,根本沒法兒躲開,可又不想參與,只能站著幹看著。
心想我們不約,你們打出勝負來就走吧,哪知天不遂人願啊,那有身手的男子看到了他們。
男子衝著他們大喊出聲:“他們是山匪派出來探查情況的,你們若是看著我不管,下回遇見山匪的就是你們。”
好傢伙,喊的嗓子都劈叉了,眾人看著那兩人,心裡都有些異動。
可沈慕夕一行人出逃至今,已是吃過很多虧了,心裡有異動,也不會輕易相信。
看他們未動,那男子又喊:“這群山匪勾結官兵把陵城都禍害的沒人了,我是陵城的衙役,不信你們看我腰牌。”
陵城!
陵水鎮就隸屬於陵城,他們也是從哪兒出來的,沈慕夕一行人哪個沒被那群兵匪禍害過。
西水村人除了沈慕夕一家,哪家沒在那群兵匪受傷丟幾個人,更別說那群學子本身和他們的家屬了。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所有人怒火,只要還能跑得動的,都往前衝,都想下去弄死這兩個癟犢子。
倆山匪見勢不妙,忙撇下男子就逃,可這些憋著仇憋著火的漢子們,怎能放他們逃脫呢。
有把子力氣的都拼盡全力的追人,不一會兒就給人拿下了,其中大堂伯沈卿旭的表現尤為突出。
那簡直是拿出了吃奶力氣,把其中一青衣男子打跟被張偉麗痛扁的喬安娜似的。
整個就一外星人!
沈慕夕拉著小姑姑差點就忍不住笑了,小姑姑則皺眉不語,可看她表情沈慕夕就知道姑姑是不贊同的。
她只得輕拽了她姑兩下,悄聲道:“姑,這些都是壞人,而且這裡法律沒那麼嚴明。”
“要是我們太弱會被吃的渣都不剩的,你和哥得換換思想了,這兒大部分人都沒有現代人的道德底線。”
“他們的底線就是自己活著,連人吃人都可能發生。”說完她認真的和她姑對視,希望她姑能暫時忘掉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