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天又回到李萱兒旁邊,然後手搭上插在胡震胸口的那柄到的刀把上,道:“先給他一個機會。”說罷,拔刀,一蓬血立刻就從胡震胸前的傷口噴射出來。
不過很快,血就停止噴出來,好像被什麼塞住了。
陳樂天點點頭,俯下身來,又探了下胡震的鼻息,然後一掌擊在胡震的左胸,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明天黎明前,如果那幾個人都能醒來,那我就試試救你。”
李萱兒看不懂陳樂天在做什麼,但大概能聽出來,陳樂天其實能救胡震,只是要那幾個昏迷的侍衛醒來,才會救他。
李萱兒心軟,開口道:“樂天哥哥,要不咱們就先把他救...”
“不是那回事兒。”陳樂天抬手止住李萱兒的話頭:“我只能這麼做。我是念在他們出手還算仁義,但凡他殺一個人,我也不會救他。還有,可能也命不該絕,劉狀師這一刀沒扎中心臟,若是扎中心臟,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說這書生啊,真是不行,殺個人都殺不死。”
李萱兒看著地上的胡震,有些反感,又有些不忍。“樂天哥哥,他...就躺這嗎?”
陳樂天看了看胡震,最終還是把他拖到廂房,跟侍衛們在一起。
侍衛們見陳樂天把胡震拖來,嚇一跳,有個侍衛不禁問道:“東家,您要把他葬了嗎?”
陳樂天道:“明天早上之前,如果那幾個昏迷的兄弟有一個沒醒,那就把他埋了,如果都醒了,那我就把他救活,你們看行不行?你們要是覺得不行,那我現在就埋了他。”
侍衛們對望一眼,還是那個侍衛說道:“東家,這事您拿主意就行,我們無所謂,咱們這些人雖然都受傷了,但也沒死一個不是嘛。”
陳樂天點點頭,把胡震放到牆角,又重複了一遍:“咱們死一個人,他都活不成。”
然後陳樂天親自下廚,做了一頓飯,燒了幾個菜,讓兄弟們吃。
侍衛們受寵若驚,坐在床上頗為不好意思吃。不過在陳樂天的嚴厲要求下,侍衛們拗不過陳樂天,也都吃了。
然後他們一是驚訝東家的廚藝,竟然比一般小餐館的味道還要好,二是真心被東家給感動了,吃飽喝足後發誓誓死追隨東家。要知道,東家不吝真氣給他們療傷,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現在又親手做飯給他們,搞的他們一個個錚錚鐵漢差點沒哭成淚人。
陳樂天不理他們的發誓,坐在重傷昏迷不醒的幾個侍衛身旁,出神的想著什麼,搞的侍衛們也不知道自己表忠心的話東家到底有沒有聽到,尷尬的很。
長夜漫漫,陳樂天就這樣守在那,一夜未眠。
黎明之前,那幾個重傷的侍衛竟然相繼醒來了,雖然虛弱,但陳樂天很高興他們都沒死,也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至於胡震,陳樂天把他拖上床,用自己的真氣開始給他療傷。
作為修行者,本身體魄就比一般人要強健。陳樂天那一掌才是致命的,劉狀師那一刀頂多只能算是最後一根稻草,而且還沒能把這頭駱駝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