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藥房抓了幾副疏通氣血的藥劑,他又返身回到臥室,將裝著兩枚血玉丹的盒子揣進懷裡,這才急匆匆出門,準備去陳澄山居住的地方看上一看。
就在此時,一個鐵腿派弟子從外面狂奔而回。
“老師,出事了!”
他直奔呂一傷所居的內宅,滿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你不要慌,到底出了什麼事!?”呂一傷院子中央,眉頭緊皺看著面色蒼白的弟子。
這名子弟名叫商汴,已經成為正式弟子七年時間,現在卻還只在煉筋層次,幾乎已經沒有潛力晉入凝血。
不過看在他為人老實,基本功紮實,呂一傷也就一直將其留了下來,日常幫著大弟子陳澄山管理武館,教導新入門弟子,做些瑣碎雜項事務。
“是,是陳師兄!”
商汴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加之精神震動,連話都說不利索,“剛才弟子,弟子去陳師兄家裡,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空無一人?
難道陳澄山不告而別了!?
不,這不可能!
呂一傷怒道,“蠢貨!慌什麼慌,想清楚了,再慢慢說!”
商汴努力平復著呼吸,調整情緒,“大師兄家裡一個人都不見了,弟子心中驚訝,便仔細探查了一圈,
雖然各個房間都被清理打掃過,但還是發現了有人交手痕跡,還有殘留的血腥味道!”
在商汴心中,陳澄山一直是高高在上,需要仰視的人物。
將來必然會接替呂師,成為整個鐵腿派名副其實的派主。
可就在今天,這個雪後初晴的清晨……
大師兄竟然詭異的失蹤了。
連同他的弟弟,還有家裡的僕人,一個人都沒有剩下。
而遺留在房間裡的刀砍斧鑿痕跡,還有那快要消失的血腥味道,
無不將結果指向了那個最可怕的方向。
呂一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沙啞著嗓子道,“商汴,你不要急,更不要慌,這種樣子成何體統,先好好想清楚了,再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情況。”
商汴張了張嘴,滿是苦澀地道,“老師,我想得很清楚,大師兄和澄原師弟怕是都已經被害了,我們接下來……”
噗!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驚恐地看到自家老師仰頭噴出一口鮮血,軟軟倒在了地上。
一隻盒子掉下來,磕在臺階上面,
從裡面滾出來兩顆顏色鮮紅的珠子,骨碌碌滾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