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那座宅子已經空了,所有人都被送去黃泉地府團聚,沒有放走一個。
其中就有公子提到的斷腿武者,他拖著重傷之身,竟然還能如此厲害,讓我們折了兩個兄弟。”
“木匣裡面是我們找到的錢財,包袱裡面全部都是他們儲存的藥材,一併帶了回來獻給先生。”
衛韜點點頭,開啟木匣看了一眼。
裡面除了銀票、少許珠寶首飾,以及一枚晶瑩剔透的紅色丹丸外。
還有一本看上去頗有些年頭,都起了毛邊的皮質書卷。
封面上幾個大字被磨得幾乎消失不見,卻也能依稀分辨出來,寫的是穿山腿法。
啪!
他將那部功法書冊收好,然後只取了那顆血玉丹,便將鐵盒蓋好推了回去。
“裡面的錢都拿回去吧,該有的撫卹,必須要給足,不夠的話再找我來取。”
“公子放心,會里如今接手了不少生意,再加上其他方面的進項,賺的錢足夠各種花銷。”
高大男子說著,語氣隱有幾分狂熱,“我們都是苦力出身的賤民,
以前何曾想過能吃上帶葷腥的飽飯?
甚至還能養活家中老小?
如此就算是為會里死戰而亡,也無憾了。”
……………………
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雪後初晴。
陽光映照下來,為銀裝素裹的山城增添了一抹淡淡的金色。
鐵腿派派主呂一傷喝完碗裡的藥湯,叫服侍的弟子將房間的火爐再燒旺一些。
“人老了,氣血衰落,以前沒發現的老毛病就一個個的冒出來了。”他低低嘆息一聲,拿起一本書坐到了暖爐近前。
“澄山今天怎麼還沒過來?”
過得許久,他放下手中的線裝古籍,有些疑惑問道。
按照往常的慣例,大弟子陳澄山早應該來到武館,先給他請安,然後再去帶領其他弟子修行。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論颳風下雨,冰雪嚴寒,從來都是如此。
但是今天太陽已經升起老高,卻還是不見他的人影,讓呂一傷不由得心生疑惑,還有些許的擔憂。
“莫不是昨天澄山和紅線門譚磐交手負傷,過了一夜反而變得更加嚴重了?”
想到此處,呂一傷頓時有些坐不住,當即開啟衣櫃,披上了外出時穿的裘皮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