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位,眼看著戰行川面前的食物基本未動,她帶著一絲惡意地開口說道:“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早去早回。”
他卻好像早有此意,喊來侍應生埋單。
兩人沉默著走出這家餐廳,彼此間的氣氛好像比起之前來,更加凝重。
戰行川有一種吃力不討好的感覺,他絞盡腦汁才想起用這個辦法來令冉習習回憶起曾經的愉快,希望能夠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關係,哪知道還是弄巧成拙。
開車之前,他接到了一通電話,是技術中心那邊的人來通知他,說結果出來了,他們隨時可以過來取鑑定報告。
“你怎麼了?”
眼看著戰行川的手在抖,而且抖得有些厲害,冉習習一臉驚詫地問道。
他感到喉嚨緊,一連做了好幾個吞嚥的動作才能聲:“沒、沒事,我沒事。”
似乎看出了他的過度緊張,冉習習解開安全帶,朝戰行川做了個手勢,示意和他換一下位置,由她來開車。
本想說不用,但戰行川現自己的兩個手心全是汗,握著方向盤都有些打滑,他只好照著她的話去做。
兩個人互換了位置,冉習習來開車,她開啟導航,直接動車子。
相比於戰行川,她倒是沒有那麼緊張。
那種感覺,就好像學渣害怕掛科,學霸害怕考砸,而她根本不在乎考試成績,反倒成了考前最為輕鬆的那一個。
一路上,戰行川都極為忐忑。
冉習習忍不住頻頻看他:“睿睿肯定是你的兒子,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他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緊張。”
她只好翻了翻白眼。
好不容易到了技術中心,兩個人向工作人員出示了身份證明,又拿出回執單,證明是這一次親子鑑定的委託人,經過反覆核對,確認無誤,他們才終於拿到了報告。
面面相覷,誰也不願意翻至最後一頁。
冉習習本來是不緊張的,一直到這幾張紙交到她的手上,忽然令她感到重如千斤。
她掙扎了一下,狠了狠心,直接去看結果。
在這裡做親子鑑定的人,幾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做父親和孩子的鑑定,除非是為了辦理嬰兒出生證明之類的,才會涉及母親和孩子。
而這個結果……
冉習習忽然搖晃了一下,手一鬆,紙頁輕飄飄地從她的手上落下來。
戰行川手疾眼快,一把抓住,飛快地瞄了一眼上面的資料,整個人的表情也是一怔。
等他反應過來,身邊的女人已經跑了出去。
“你幹什麼?”
見冉習習奪門而出,戰行川大聲喊道,但她卻充耳不聞,只是跑向大門,似乎要趕去哪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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