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擎寰一怔,從她的眼睛裡讀出了一種深深的絕望,他只好柔聲說道:“好,等我一下,我回房換衣服,很快就好。”
他的身上還穿著t恤,實在不適合就這麼出門。
說完,律擎寰輕輕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快步走回臥室。
一見他離開,冉習習驀地有些緊張。
戰行川則是掃了一眼她放在沙發上的手包,一把抓起來,另一隻手扯住她的手,大力地將冉習習攬進懷中,朝門口飛快地走去。
“你放開我。”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快,冉習習懵了,等她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他已經成功地開啟了公寓的房門,並且將她推進了電梯之中。
“不要碰我。”
冉習習連手包也不想要了,拼命用手去拍打著自己面前正在徐徐合上的電梯門,無奈按鈕被戰行川的身體擋住了,她只能用兩隻手去扳。
“你瘋了。卡到手怎麼辦。”
他一把把她推開,門終於合上了,緩緩地下降。
還在臥室裡換衣服的律擎寰隱約聽見外面傳來聲音,他察覺到古怪,著上身就衝了出來。
客廳裡空無一人,她的隨身物品也不見了。
他沒有聽見她的尖叫聲,於是下意識地認為,她是自願和戰行川一起離開的。
一抹苦笑,一點點地蔓延在律擎寰的嘴角。
新歡永遠比不上舊愛,畢竟,他只能給她剎那歡愉,卻依舊抵不過多年深愛,不是麼。
安靜的電梯內,冉習習死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她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眼神裡湧動著強烈的,拼命壓抑著的恨意。
眼前就像是在播放電影一樣,不停地演著那些令人心碎的往事,一遍遍地提醒著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是禽獸,是惡魔。
“冉是誰的姓氏。”
靜默中,傳來戰行川詫異的聲音。
他有點兒發懵,昨晚,他拜託自己在公安系統的朋友用人口普查系統搜過,全國叫這個名字的女人不少,一時間,戰行川也沒有弄清楚,她為什麼會改成這個名字。
冉習習再也忍耐不住,怒極反笑。
她笑,笑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連自己曾經娶了誰都不知道。
他算計了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事,卻唯獨沒有算計到這一點。這麼說的話,算不算是百密一疏,智者千慮。算不算是老天其實還是公平的,不會總是讓惡人得逞。算不算他作繭自縛,給自己埋下一顆不定時的炸彈。
“你笑什麼。”
果不其然,被冉習習的笑聲弄得有些慍怒,戰行川厲聲打斷她。
“我笑你很蠢。”
話音剛落,電梯已經到了一樓,冉習習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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