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來吧,戰先生。”
見戰行川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律擎寰也只好出聲邀請。
“謝謝。”
戰行川面無表情地走進來,並沒有再邁步的打算,只是站在玄關向前的位置。
冉習習順手關上了房門。
“真是稀客,請坐吧。想喝點兒什麼,茶,咖啡,還是水。”
律擎寰的態度看上去倒是並沒有任何的異常,他很客氣地輕聲問道。
戰行川的視線根本沒有從冉習習的臉上挪移開,也沒有理會律擎寰的話,他只是死盯著她,好像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到這幾年來關於她的去向的答案。
“ng集團。冉小姐。呵呵,你還真是有創意,確實讓我大吃一驚。”
一晚上過去,戰行川已經蒐集到了足夠多的資料,結果令他大為震驚,甚至可以說,是令他惱怒。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查不到她的下落的主要原因是,她更換了新身份,在國外逍遙快活著。
“是麼。”
冉習習淡淡地回了兩個字,雖然是問句,但語氣裡卻沒有絲毫的關心,好像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根本不在乎戰行川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就站在距離他不遠不近的位置上,一臉漠然。
說話間,律擎寰已經從廚房返回來,手上端著一個茶盤,上面有茶壺和三隻茶杯。
“大家好久沒見,坐下來聊吧,何必站著呢。”
他察覺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詭異,不由得出聲勸道。
“我們談談。”
戰行川看著冉習習,沒有理會律擎寰的話。
“你說吧。”
她微微蹙眉。
“我是說,我們單獨談談。”
見她站著不動,戰行川只好在“單獨”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冉習習的嘴角揚起,竟然笑了起來:“談。不好意思,沒有什麼好談的。該談的,三年前我們的律師已經都談好了,雙方沒有異議。現在是依法治國的時代,大家都要遵從法律,於理於情,我們都沒有什麼還需要坐下來談的。”
真好笑,他要和她談什麼。談他究竟是怎麼騙她的子宮,騙她的家業,騙她的愛情,甚至差點兒騙了她的性命。
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他也太過頭了一些,根本不給別人留後路。
難道,他到現在也不懂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麼。
既然如此,大家又何必惺惺作態。當真是應了那句話,離婚了,就別來找我。
“需要我回避一下嗎。”
律擎寰輕聲嘆息,看向冉習習。
不料,她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幾乎用一種乞求的語氣對他說道:“你別走。你不是說送我回酒店嗎。我馬上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