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給書店打電話時接電話的應該是樓下的那姐吧,她說薛冰和薛濤是在畢業後的第二年去世的,也就是說你的身體在四年前就已經預示到了他們的命運嗎?”我小心的問著。
薛雨點點頭,“後來我想,或許是因為如果不將生病的時間長達兩年之久,怕是我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承受得住這樣的厄運,估計會死在他們兩個之前。”
我心下了然,薛雨生病的程度是與跟他關係密切的程度和對方所遭受厄運的程度成正比的,如果不拿四年的時間來稀釋的話,怕薛雨會在感應到哥哥們的命運時當場暴斃。
“那你現在的身體怎麼樣?”
薛雨的表情恢復如初,“之後我的身體情況穩定了很多,一直這麼病怏怏的,因為我高中三年都沒有上過,學歷跟不上,再說身體情況也不允許我出去工作,我父母就讓我來管理這家書店。
樓下的那個是楊姨,很早的時候她就在我們家書店工作了,對我的情況也瞭解,雖說我是老闆,但是店裡的大小事宜都是她打理的。”
“後來,你還有感受到其他人的厄運嗎?”
“我真的已經厭倦了這種感覺,我讓我父母遠離我,一年就見幾次面,平時天氣好的時候,我會到下面的院子裡曬曬太陽,然後儘可能的不去與任何人接觸,一直在二樓帶著。”
看來薛雨是想以來隔絕自己的能力,只是這樣做未免也太辛苦了點,過著近乎隔離世界的生活。
周雄兵嘆了口氣,“可是那樣就真的有用嗎?你就真的沒有感受過別人的命運嗎?”
薛雨癟嘴,“也有點用處,至少我不用因為隔壁大爺家的狗死掉而生病了,但是有的時候還是會生病,上次我頭疼了三天,我讓楊姨注意了一些,結果她在下個星期下樓梯的時候摔倒了。”
我轉頭問何師傅,“何師傅,薛雨的這種身體你有什麼辦法嗎?”
何師傅看也不看我的說道:“還有心思管別人,先看自己能不能活過下個星期吧。”
呃···就不能讓我暫時忘記這事嗎?
何師傅的眼神又變得有些怪異,“我真是納了悶了,今年是怎麼回事,怎麼接觸到的竟是你們這種讓我摸不著頭腦的事,幼兒園,你,再加上他,即便是像我這樣經常和靈異事件打交道的人,也真心覺得你們的事情匪夷所思。”
薛雨看著我說,“你的紙條的事確實很神奇,不過,你能給我好好講一下嗎?除了紙條的事,還有你們學校的閣樓的事。”
我連忙從剛剛被何師傅打擊的情緒中走出來,“哦,好的···”在電話裡只是對薛雨簡略的提了一嘴,而且現在看來,我們也無須對薛雨有多戒備。
我只是將自己的紙條和跟周雄兵的一些推斷說了一下,關於閣樓的事是交給周雄兵說的,畢竟他是知道第一手資料的人。
薛雨聽完之後表情沒什麼變化,周雄兵問,“關於閣樓的事,薛冰他們沒有對你講過嗎?”
“沒有,他們只會對我講學校裡發生的有趣的事。”
“那他們兩個會不會對你們的父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