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太相信紙鳶是真疼,但從某方面來講,紙鳶武功遠在他之上,她要是真想掙脫掉林江年的束縛,輕而易舉。
她以往每次都沒能掙脫掉,顯然不是真的掙脫不掉。
而她眼下喊疼……
不管是真疼還是假疼,林江年都不可能熟視無睹。
素手恢復自由,紙鳶輕揉了揉白皙的手腕,抬眸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見林江年正滿臉‘討好’的神情。
“哼。”
一聲弱不可聞的輕哼,紙鳶移開視線。
留給林江年一個精緻清冷,又帶著幾分傲嬌的側臉。
林江年則是坐在床榻邊,看著床上傲嬌少女清冷絕美的臉龐,輕聲開口狡……解釋起來。
“今天本來是想等小姨離開以後,再過來找你的,沒料到趙相突然派人過來。趙相在朝中威望極高,勢力龐大,不可小覷。他派人來,不可懈怠……”
“我本想著去見他一面,晚點回來就去找你。只是沒想到,這一去回來就到晚上了……”
說著,林江年愧疚的看著眼前的少女。
他的確是沒意識到這一點,也忽略了昨晚眼前少女在經歷了到女人的轉變後,正處於最脆弱迷茫沒有安全感的時刻。最需要的是陪伴和關懷。
而林江年又突然離開冷落了她整整一天,紙鳶心中委屈有氣是正常的。
沒氣才奇怪!
而這一切,也都因林江年沒有經驗。雖說對男女之事早已熟稔於心,但對女子心思,林江年卻也並沒有什麼經驗。
畢竟不管是之前的柳素還是小竹,跟眼前的紙鳶情況都不太一樣。
跟柳素的話,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一場意外。
也算是一場交易!
兩人之間當時並沒有太深的感情交流,情愫或許有,但肯定比不上兩人身體上交流的深度。
柳素的初衷是給林江年解身體上的情蠱,目的是解毒,加上多少有幾分被迫的心理,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溫存。
至於小竹,她的身份本就是林江年的貼身丫鬟。哪怕林江年冷落了她,她也多半不會有太多怨言。
但紙鳶不一樣,她雖然以前名義上是林江年的貼身侍女。但畢竟好歹是昔日雁州郡守之女,身份上算是落魄的大戶人家千金。
哪怕在臨王府時,也從來沒人真正當她只是一個小侍女。就連林江年之前都曾懷疑過,她是不是林恆重的私生女來著……
紙鳶依舊沒說話,靜靜曲腿坐在床榻上,腿上裹著被褥,身上穿著單薄的素衣,如同一位安安靜靜的少女。
冷豔又有幾分可愛。
林江年靜靜欣賞著少女的模樣,輕聲細語著開口:“原以為這位趙相會避嫌,畢竟滿朝文武都盯著呢,沒想到他倒是不怕,敢光明正大見我。”
“這位趙相心懷天下百姓,似乎並不那麼贊成削藩……”
“如此一來,萬一將來真的跟朝廷鬧翻了,這位趙相或許將來能成為咱們的助力也說不定……”
“……”
林江年輕聲跟紙鳶講起今日發生之事,與那位趙相見面,互相博弈試探,以及他接下來的打算,都小聲的告訴了紙鳶。
紙鳶只是靜靜聽著,輕抿嘴唇,一言不發。
“你說,這位趙相今天願意見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林江年突然問道。
他低頭看向紙鳶,紙鳶依舊沉默著,眸中不知是在思索著什麼。
半響後,她才面無表情道:“試探。”
言簡意賅的回答。
林江年笑了:“沒錯。”
“他今天,的確是想試探咱們臨王府的態度。準確來說,他好像是在試探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