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滿是殘肢。
這些修士,死狀悽慘。
將現場大致清理了一遍,道廷司執司走了過來,拱手道:
「回典司,死的都是沈家的修士,包括兩個金丹,還有若干築基修士。但沒典司描述的那個姓「墨」的公子,也沒有沈家的慶公子————”
樊進和顧師傅都暗暗鬆了口氣,但臉上的愁雲卻並未消退。
因為墨畫和慶公子仍舊下落不明。
而行兇的「兇手」,也不知去向。
更可怕的,這些兇手能誅殺兩位沈家金丹,意味著這群人,有著金丹之上的殺伐之力。
這根本就不是孤山道廷司,能處理得了的問題,
在這樣強大的兇徒面前,墨公子和沈慶生定然逃不掉,大機率是被挾持了。
一旦救不回來,肯定凶多吉少。
在顧師傅心中,沈慶生死活無所謂,主要是墨畫,他是煉器行的恩人,可不能遇到什麼不測。
而在樊進眼裡,一個墨畫,太虛門高徒,一個沈慶生,沈家嫡系,不管誰有了不測,他這個典司的麻煩都很大。
此後別說更進一步了,他這個典司能不能繼續做下去,都是個未知數。
「知道兇手的去向麼?」樊進問道,
「在附近查出了一個礦井,礦井邊有陣法的痕跡。」執司回稟道。
「快!」樊進道,「帶我去。」
執司將樊進二人,帶到礦井處,果然見一個角落,有些嘈雜的腳印,還有陣法封住的痕跡。
「能破開麼?」樊進問道。
「不行,」執司道,「沈家的陣師來看過了,這個通道狹窄,而且石壁脆弱,一旦破了這陣法,石壁倒塌,會將石道路口,全部堵住。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
「他孃的——」樊進皺眉,忍不住罵了一句,而後道,「這礦井呢?通向何處?」
「礦井也堵住了。」
「那就去找礦井圖,看有沒有礦井,能通到這地下的。」
「這———」執司面露苦澀,「附近的礦井圖———在沈家,不讓外人看。””
樊進一滯,眉頭皺得更緊了。
顧師傅盯著這礦井看了看,又看了看附近的山勢,瞳孔微震,沉吟道:
「我們去沈家一趟,看能不能討來礦井圖?」
樊進沉思片刻,嘆道:「行吧,只能去一趟了。」”
兩人剛想動身,遠處忽而一陣騷動,一大群人走了過來,當前一人,容貌尋常,但面色威嚴,
氣質不俗,正是沈家金丹後期的實權長老,沈守行。
「沈守行.」”
樊進兩人對視一眼,神情更為凝重了。
沈守行雖然沒到羽化,但因為在沈家,立了很多功勞,所以權力很大。
孤山這塊,一向由沈守行負責。
而現在,他的兒子,就在孤山這裡失蹤了,甚至可能已經被人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