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年,將自己斬了的那個太虛門大能,黃山君心情有些複雜。
「山君!」墨畫又喊道,「內耗!」
黃山君回過神來,將這些前塵往事,因果宿怨都壓在心底,開始催動神念之力,一點點去搶奪邪胎的控制權。
這樣一來,邪胎果然就變弱了一些。
雖然魔念之鎧,還是一樣堅硬,殺伐還是一樣可怕,但它的動作,變慢了許多,偶爾還會自相矛盾,手腳不一。
像是一隻血肉傀儡,既受本能驅使,又被黃山君干擾,處在不停的自我矛盾中,破綻也變得很多了。
墨畫壓力驟減,眼眸大亮,當即不再客氣,轉守為攻,將在後山禁地裡,獨孤老祖教他的所有劍招,全部都用上了,一時間五行劍陣流轉,神念之劍被墨畫揮舞得密不透風。
密密麻麻的劍光,切割著邪胎的血肉。
「砍死你,砍死你———.”」
一報還一報,墨畫將自己適才捱揍的的氣,全都撒在了邪胎身上。
邪胎的傷勢在一點點加劇。
儘管單一的劍意,造成的傷害不大,但滴水穿石,一點點累積下來,邪胎的氣息,卻在一點點變弱。
它的魔鎧,也在一點點暗淡。
再加上,黃山君從內部,瓦解它的本源,鎮壓它的意志。
邪胎在兩相夾擊之下,邪氣衰退,金光復蘇,終於正邪的神念相抗,達到了一個臨界值。
邪胎半邊身子黑紅,半邊身子金色,
墨畫抓到了這個機會,他雙手高舉,想蓄力出劍。
洶湧的劍意,開始澎湃。
黃山君一驚。
而邪胎似乎也察覺到了危機,當即發瘋了一般,拼命嘶吼。
它的嘶吼聲,宛如死者的咆哮,充斥著詭異,而且越來越刺耳,越來越尖銳,甚至帶著一絲,來自邪神的呼喚。
神殿上方,瞬間烏雲密佈。
虛空之中,有祭壇虛影浮現。
白骨鑄成的邪神權座君臨上空。
神權之樹一點點綻開,樹上的因果鎖鏈蔓延,數不盡妖魔厲鬼,沿著因果鎖鏈,從虛空之處爬出,向著邪胎拱伏,對著邪胎的敵人,露出獠牙。
它們供養著邪胎,護衛著邪胎。
龐大的邪念,重新灌進邪胎的軀體。
邪胎的氣息,又開始一點點攀升。
無數妖魔,從神權之樹爬下,掉落在神殿之中,對著墨畫虎視耽。
黃山君見狀,面帶苦澀,喃喃道:
「神權之樹,因果傳送,邪神有下無盡妖魔供養,根本殺不掉的——”
墨畫卻眼晴一亮,「山君,幫我拖一下———
黃山君一證,不知墨畫要做什麼,轉眼就看到,墨畫縱身一躍,直接衝破了妖魔潮水,向著正中間的神權之樹爬去。
普通的妖魔,根本不是墨畫的對手邪胎被黃山君耗住了。
墨畫劍氣一蕩,便掃開一條通路。
零落的妖魔,撲向墨畫,都被墨畫一拳一腳,全部打爆。
就這樣,墨畫衝進妖魔之海,一人一劍,一直向上爬,一直爬到了神權之樹的頂端,然後當著黃山君,以及一眾妖魔的面,一屁股坐在了邪神的權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