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那種,讓一般人察覺不到的精進。
修為或許不起眼,但陣法,道法,以及其他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從一開始的捉摸不透,但現在已經有些“匪夷所思”的意味了。
一語成讖,言出法隨。
若說肖天全之死,與墨畫沒關係,他不意外。
但若說有關係,他也不意外。
甚至,肖天全就是被墨畫一言定了生死,這種離譜的事,顧長懷現在都覺得,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但這件事,他仍舊只是默默埋在心底,沒有對任何人說。
……
而在煙水城。
葉弘仍沒放棄報仇的想法。
儘管知道不可能,但他已經孑然一身,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
因此,他也無所畏懼。
三日後,他也終於千方百計,得到了一條訊息。
肖天全,因公殉職了……
那一瞬間,葉弘同樣先是難以置信,而後他也想起了,墨畫跟他說的那句話。
“人在做,天在看……”
葉弘苦笑,流出了兩行清淚。
他又去了趟煙水河邊,將一壺酒灑在江邊,祭典了他那一對枉死的子女,而後朝向東方,向著乾學州界,太虛門所在的地方,遙遙拜了三拜,叩首道:
“多謝,公子大恩!”
“唯願公子大道有成,匡濟天下,求一個乾道昭昭,天地至公。”
……
肖家。
禁地之中,某座隱秘而堂皇的洞府中。
滿頭白髮,一身黑衣的肖家老祖,看著神魂滅口,七竅流血而死的肖天全,心中悲怒,渾身顫抖。
這是他最喜愛的一個玄孫。
是他認定,將來會繼承他的衣缽,帶肖家更進一步的嫡系傳人。
但是,現在這個他最寵愛的玄孫,不明不白地,就這麼死了。
肖家老祖滿眼血絲,聲如寒潭:
“怎麼回事?”
一旁的肖家長老,頭也不敢抬,低聲將宴會上發生的一切都說了,而後緩緩道:
“老祖,您看,這是不是夏監察……”
肖家老祖冷笑,“他又不是蠢貨,無緣無故,當眾殺我孫兒做什麼?而且此人城府機深,遠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斷然不會做這種沒頭沒尾的事,與我肖家結下死仇……”
“老祖說得是……”肖家長老道。
肖家老祖面含怒氣,而後強行壓了下來,又問道:“全兒死在他面前,他可說了什麼?”
肖家長老道:“夏監察說,天全公子身上,沒有什麼外在傷勢,如今身死,要麼是練功出了岔子,要麼就是……被天機大能,以因果術斷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