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邪嬰震怒,四周瞬間極為壓抑。
割神髓?
好大的膽子!
此子狼心狗肺,狂妄至極,根本不值得“馴服”。
邪嬰醜陋的手掌一伸,便想又喚出那尊邪神魔像,將墨畫鎮壓,而後一點點煉化而死。
誰知墨畫卻先抬了手,默聲道:
“殺!”
話音未落,殺陣驟起。
趁著聊天的功夫,墨畫早已積蓄了神念,做好了準備,於邪嬰生怒大意之時,驟然發難,顯化了困殺一體的離山火葬復陣。
山石隆起,化作囚籠。
離火焚山,烈焰如海。
邪嬰強大,不可久戰,為了一舉殺敵,墨畫沒有絲毫留手。
磅礴神念構生的復陣,將整座祭壇界域,焚燒一空,火勢浩蕩,屠滅一切。
而當火勢停止,邪嬰的身影,緩緩浮現。
它的身上,滿是焦黑的斑駁,黑血與黑灰交織,傷痕遍佈。
它的身軀被強大的陣法之力燒得極為醜陋,而它的目光,也極為憤怒。
此乃大不敬,乃大屈辱!
必須將其神魂,打入三千大獄,受業火焚燒,妖魔吞噬,生生世世,品嚐無盡痛苦!
“你的陣法的確不弱,但你以為,這樣就能殺得了我了?”
邪嬰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兇戾。
“當然不會……”
墨畫清脆的聲音響起。
邪嬰一怔,猛然轉過頭,就見不知何時,墨畫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雙目之中,閃著驚人的璀璨金光。
“這是……”
邪嬰心底一寒。
“驚神劍!”
墨畫低聲道。
而後他的周身,濃烈的金色劍氣翻騰而起,在其背後交織,凝聚了一整座龐大的劍獄。
劍獄森嚴,劍氣凌厲。
邪嬰愣神的剎那,便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在劍獄之中,數百數千道,飽含威嚴的劍光,在寸寸凌遲著它的神軀。
恐懼滲透進心底。
它想掙扎,卻提不起掙扎的勇氣,似乎自己罪大惡極,理當引頸受戮。
趁著邪嬰被驚神劍震懾,神魂紊亂的空隙,墨畫右手一凝,以“化劍式”凝結出了一道金色的古拙的短劍。
他提著短劍,走近邪嬰身前,扼住這尊大荒之主剛孵化而出的“神胎”的脖子,金光一閃,一劍刺穿了它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