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邪嬰,是大荒邪神的一具“本體”?
抑或者,就是一尊真正的,大荒之主的“神胎”?!
“不妙了……”
墨畫的神魂,隱隱作痛。
他之前的“驚神劍”,動用了太多次,先殺水閻羅,後震懾肖鎮海,囤積的傷勢爆發。
此時又與這近似“神胎”的小黑羊崽子,正面對決,鏖戰了這麼多回合,倉促之下,還硬接了羊角魔像一個大巴掌,任他神念再強,此時也有些支撐不住了。
更危險的是,假如這小黑羊崽子,真的是“神胎”的話……
那說明它天生便傳承著,大荒邪神的天賦記憶。
自己只活了二十年,而大荒邪神,不知活了多少萬年了,其神道上的知識,力量,詭計,手段,神通等等,根本不是自己能比擬的。
而適才墨畫就意識到了。
這隻小黑羊崽子,在與自己交手的過程中,隨著天賦記憶的甦醒,在逐步學習它與生俱來的“傳承”,不僅神念在一點點變強,手段也在一點點增多。
甚至偶爾會近乎本能地用出,它自己都不知從何而來的神通手段。
而自己,便成為了這隻羊角邪嬰,這隻邪神“神胎”,一步步成長的“磨刀石”。
墨畫臉色有些難看。
從來都是他磨別人。
不成想,現在有人來磨他了。
拿自己當“磨刀石”,也不怕把刀給磨斷了。
墨畫心中冷哼。
但也知道,要想辦法速戰速決,解決掉這隻神胎羊崽子了。
否則一旦它完全甦醒,掌控了自身的傳承,以現在自己的實力,肯定不是它的對手。
墨畫看向眼前的羊角邪嬰,問道:
“你是‘神胎’?”
羊角邪嬰肅聲道:“你應尊稱我為‘主’,臣服於我,你可與天地同壽,歷萬劫而不朽……”
墨畫心中不屑。
他腦子壞了,才會去信邪神畫的大餅。
“臣服於你也行,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墨畫道。
邪嬰神情不悅。
顯然,它並不喜歡討價還價。
這麼多年來,也幾乎沒人,膽敢跟它這尊邪神討價還價。
力量,名利,災難,厄運,凡此種種,但有施捨,皆是神的恩賜,凡人沒資格拒絕。
但眼前之人,並非凡人。
而自己如今的神軀,尚未甦醒,大計未成。
眼前這尊尚在幼年的,強大的半神之體,一旦歸順,將是自己最鋒利的神劍。
“什麼條件?”邪嬰沉聲道。
墨畫道:“我胃口比較大,吃的比較多。”
邪嬰回憶了一下,這才漠然道,“無妨,我麾下妖魔萬千,任你吞噬。”
墨畫搖頭,“我現在胃口大了,看不上它們。若要我歸順於你,你必須每天割點神髓下來,讓我吃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