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典司目光一沉,將魚骨令牌取出,拋給了肖典司。
肖典司頷首道:“如此甚好,些許芥蒂,還請二位不要放在心上,早些離開這陰森的白骨地才好。”
他也並不想真正撕破臉,只是想找個手段,鉗制顧長懷二人。
這白骨地詭異,不知究竟會遇到什麼危險,多一個人,便多一分助力。
但他現在身份暴露了,不扣點籌碼,以此威脅顧長懷二人,肯定會遭反噬。
夏典司不好說,但那個顧長懷,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一旦有機會,必然會想盡辦法取自己的性命。
肖典司與顧長懷共事多年,知道顧長懷的心性手段,因此即便這一路上都壓了顧長懷一頭,但也並不敢真正小瞧他。
“我們走吧。”肖典司道。
顧長懷和夏典司,也只能點頭。
一旁的歐陽楓和花淺淺,想救墨畫,卻無能為力,此時也只能無奈嘆氣。
肖典司說完回過頭,看了眼暈倒的墨畫,指著水閻羅吩咐道:
“你揹著他。”
水閻羅臉色跟吃了蒼蠅一樣。
但最後,他還是老老實實,將墨畫背在了肩上,只是動作並不客氣。
肖典司皺眉,“小心些,若傷了這小公子,我拿你是問。”
水閻羅麵皮抽搐,點頭道:“是……”
就這樣,一行人又暫時休戰,再度啟程。
但這次,主動權就全在了肖典司手裡。
肖典司帶頭走著,水閻羅揹著墨畫,跟在後面。
而有墨畫做“籌碼”,顧長懷幾人雖跟在後面,但都不敢輕舉妄動。
肖天全則與肖典司保持了距離,和夏典司走在了一起。
眾人便沿著白骨通道,向前走去。
通道白骨森森,茫茫一片,四通八達,宛如迷宮一般,不辨方向。
沒人帶路,眾人只能碰運氣,走到哪算哪。
如此越走越遠,可非但沒有走出迷宮,反倒深深陷入了錯綜的道路之中。
四周白骨越來越粗壯,骨節越來越猙獰,氣氛也越來越壓抑。
甚至白骨間,已經出現了未乾的血跡。
肖典司停下腳步,皺起眉頭。
他這才發覺,自己似乎小看了這道迷宮。
這迷宮的範圍,比他想得要大,地形也遠比他以為得要錯綜複雜。
而這些骨牆……
肖典司抽出劍,在骨牆上劈了一劍。
劍氣所及,骨牆破裂,上面出現了一道細碎的劍痕。
但肖典司的眉頭卻皺得更緊。
骨牆雖能破開,但卻異常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