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明白,我們這些做掌門的,豈能不知?」
「想贏這種頂級天驕,談何容易?」
三位掌門,皆默然不語。
身份越高,知道的隱秘越多,越是知道「血脈」這兩個字的沉重。
但話雖如此,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甘。
尤其是太阿掌門,他道:
「這是攻守戰,太虛門守城,墨畫那孩子,陣法用得極好,說不定·..」
沖虛掌門搖頭,「只能說有一絲可能,但也別抱太大希望。」
「說句實在話,你我築基的時候,跟沈麟書這等天驕交手,都未必能贏「確實,太為難這些孩子了——」太虛掌門嘆道,「讓這些孩子,盡力而為吧。」
太阿掌門也點了點頭,「能贏固然好,輸了——也認命吧———·”
「老祖不保佑,不是弟子們不努力——」
太虛門,弟子居。
墨畫看著論劍名單,沉思過後,同樣輕輕嘆了口氣:
「太背了—」
地字論劍,乾學四天驕,天劍宗蕭無塵,龍鼎宗敖戰,萬霄宗端木清,
他都打過了,一局沒贏。
現在又來了個乾道宗的沈麟書。
這下乾學四天驕,他真的全都碰了個遍。
運氣真不是一般地差。
論劍本就不容易,而他這個難度,又堪稱是「地獄」級的。
天字論劍,有這個待遇不足為奇。
但地字論劍,給他「分配」這些對手,就著實離譜了。
「那個論道天儀,不會是被人動了手腳,單獨針對我來的吧?」
墨畫皺眉嘀咕道。
當然,事到如今,考慮這些也沒意義了。
關鍵是,明日的論劍。
怎麼打?
真的能贏沈麟書麼?
墨畫皺眉,陷入沉思。
沈麟書,他只碰過一次面,單純從直覺上判斷,就能知道他一身資質和修為,超凡脫俗。
與沈麟書一戰,必然極其艱難。
但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
最大的問題是,即便贏了沈麟書,然後呢?
贏了沈麟書,之後再贏一場,然後運氣好,四大宗中,有任意一個宗門連敗兩場。
太虛門因此,能勉強進入論劍前四。
再然後呢?
天字論劍,該怎麼辦?
從目前的晉級率來看,太虛門內,能晉級天字局的弟子,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