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在論劍大會中殺出頭,哪怕只是殺到地字局。
也足以讓太阿山的長老們,對他們刮自相看。
歐陽家族中,一些神情嚴厲的長輩們,也會對他們笑臉相迎了。
弱者會被忽視。
而一旦實力強,或展現出足夠的潛力,便能收穫更多的友好。
五兄弟雖然看著單純,但心裡明白。
這些,全都是小師兄帶給他們的。
沒有小師兄幫忙,沒有小師兄給的這個機會,他們根本不可能在論劍大會,
嶄露頭角。
因此,在旁人眼中,威武兇狠,以五柄掙獰巨劍,令對手談之色變的太阿五兄弟,反倒對個頭不高,一臉隨和的墨畫言聽計從。
墨畫說什麼,他們都連連點頭,記在心底,甚至有點「忠心耿耿」的意味。
籌備完了,眾人各自散去。
墨畫也回到弟子居,開始為自己的地字論劍做籌劃了。
論劍至今,他已經曝光了不少底牌。
餘下的牌,也是用一張少一張。
而地字論劍,會與四宗真正的天驕交手,難度倍增,後面的戰局,只會更難打。
甚至明日的論劍,就會是一場艱絕的苦戰,
墨畫掐著手指,心中默算,不由嘆了口氣,目光漸漸深邃起來。
「難玩了—」
某處宗門大殿內。
道法長老們聚在一起,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熬了那麼多夜,摹影圖看了那麼多遍,總算破了那小子的隱匿,本以為萬事大吉,那小子必死無疑—··
結果反手他又露了一手詭異的身法。
當時,一群道法長老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一口老血硬在喉嚨裡,差點就吐了出來。
「這臭小子,是真他媽的能藏!」
「明明有一身絕頂身法,竟能忍住那麼多場不用,還在那裡耗子戲貓,跟人玩捉迷藏——
「此子行事之陰險,心思之詭,老夫生平僅見。」
「這股低調隱忍的勁頭,不輸一些老東西——」
「什麼低調隱忍?他就是壞!秉性惡劣,喜歡作弄別人,良心壞透了——
」
「年輕人一點不講武德——」
一群不知熬了多少次夜的長老,此時義憤填膺,紛紛出言「聲討」墨畫。
「好了,」終於有人不耐煩道,「說點正事———」
「好歹都是大宗門長老,有頭有臉的人物,躲在背後說一個小弟子的壞話,
像什麼樣子?」
殿內果然安靜了。
但長老們臉色還是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