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聽說了,跟他一隊的兩人,一個是沖虛一脈五百年才出一個的劍道天才。另一人,雖然名聲不顯,但據說也是太阿一脈數一數二的天驕。”
“另外兩人,實力也都不錯,據說是他在太虛門的‘親信’。”
“所以說,太虛門三宗合流,實際上是太虛、太阿、沖虛三門捧他一人?”
“這是陪‘太子爺’讀書?”
“不,是陪‘太子爺’論劍。”
“嘖嘖……”
“太虛門為什麼要這麼捧他?”
“不是說了麼?陪‘太子爺’論劍,他是太虛掌門的私生子。”
“胡說,明明是太虛門老祖的親孫子!”
“差不了多少……”
“難怪……”
有人感慨道:“心疼令狐笑,五百年難得一遇的劍道天才,一生一次的論劍機會,就這麼浪費了。”
“這幾天的論劍,我都看了,這個令狐笑,劍心純粹,劍氣也實在是強。”
“不帶墨畫這個‘累贅’,換個強點的隊友,以他的實力,或許還真能跟四大宗的天驕一較高下,現在……可惜了……”
“他不能換個人組隊?”
“你懂什麼?他就算再天才,終究還只是個弟子,掌門和老祖發話,讓他帶著墨畫,他能怎麼辦?他還能拒絕不成?”
“確實……唉,暴殄‘天驕’啊……”
“以權謀私,任人唯親,依我看,太虛門要完……”
“太虛門要完!”眾人紛紛點頭。
有人奇怪道:“不對啊……我沒看錯的話,太虛門現在……好像排論劍第一?”
眾人不說話了。
有人臉上火辣辣的。
這時候,又有另一個白袍修士不屑道:
“第一算什麼?這才剛開始,太虛門是投機取巧,才有了好名次。”
“越到後面,太虛門越吃力。”
“尤其是地字局和天字局,比的就是頂尖天驕。”
“三宗合流後,太虛門好不容易,從沖虛門並過來一個令狐笑,原本還能向上衝一衝。”
“現在,也不知他們掌門是怎麼想的,加上這一個拖後腿的,恐怕就難了。”
“按我的預計,到‘玄’字局,太虛門就開始疲軟;到了‘地’字局,太虛門就原形畢露;不用比到‘天’字局,太虛門的名次就會一落千丈。”
“跌出八大門倒未必,但前四是別想了……”
這人振振有詞,說得煞有介事。
眾人聽著連連點頭,便有人拱手道:“這位兄弟,似乎很懂?”
“這是自然,”這修士揚起頭,頗有些沾沾自喜道:
“實不相瞞,在下姓白,名曉生,乾學州界畢業,專注論劍百餘年,看過的論劍賽事,大大小小,不下萬場,道上人送外號‘論劍百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