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孤山之事,沈家為了運作,到底割捨了多少靈礦,靈田,靈石和宗門權益,以及其他與沈家關聯的勢力中,那些大大小小的實權之位出去……
沒人比他這個家主更清楚。
每想起這些,沈家家主的心,都在滴血。
他心中對太虛門的恨意,越發深切。
但沈家家主心中,也有一點不解,便道:
“這個叫墨畫的,可是陣道魁首,更是數百年難得一見的陣法妖孽,太虛門這麼大的心,竟用他做“誘餌”?他們就不怕,這小子死在孤山裡麼?”
一旦墨畫死了,以他太虛門的陣道底蘊,怕是這輩子,都別想再拿陣道第一了。
他們對這個弟子,當真這麼不珍惜?
還有……
沈家家主皺眉,“他一個小小的築基弟子,去孤山做什麼?無緣無故,他為什麼要蹚這趟渾水?”
“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沈家老祖沉吟片刻,緩緩道:“這是一局大棋,背後是有洞虛境的老祖,在運籌帷幄的。”
“在這種棋局中,你所能看到的所有人,都是棋子。”
“那個叫荀子悠的金丹劍修,都不例外,更何況是……這個只有築基境的小弟子。”
“不要總是考慮,棋子在想什麼。”
沈家老祖看向沈家家主,目光深邃:
“……你現在是家主,家主要有家主的格局。”
“你要知道,你是在跟誰下棋。”
“站在幕後,站在老祖的角度,去看這盤棋,你才能看明白。”
“將來等你晉升洞虛,你才能有真正的格局,去做我沈家的老祖……”
“如果目光短淺,只能看到那些棋子,卻連跟誰下棋都不知道,早晚會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番諄諄之語,令沈家家主渾身一顫,感激涕零。
老祖對自己,還是有期望的。
沈家家主跪伏道:“蒙老祖教誨,孫兒銘記於心。”
沈家老祖微微頷首,而後話鋒一轉,“胭脂舟的事,你知道多少?”
沈家家主剛想起身,聞言又跪了下去,誠懇道:
“是孫兒管教不周,麟兒他們……年少輕狂,貪這胭脂的滋味,胡鬧了一氣,實在有損我沈家的名聲……”
沈家家主心中不安,本以為老祖會責備他,卻不料沈家老祖搖頭道:
“這也未必是壞事。”
沈家家主皺眉,“老祖……您……”
沈家老祖肅聲道:“我寧願他們,嚐了這皮肉的滋味,看破這世間女子一身錦繡婀娜的爛皮囊,知道女子的墮落與低賤,自此收心斂性,一心求道修行。”
“也免得他們,將來被一些出身不高,徒有姿色的賤籍女子,亂了心竅,迷了情關,成了廢物。”
“修士自當一心修道,求這天地偉力,長生不死。”
“兒女情長的人,貪圖一時享樂,只會在大劫前淪為芻狗。”
“這點,你要好好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