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笑著感激道:“謝謝琬姨。”
瑜兒戀戀不捨地衝著墨畫揮手。
他明天還要跟孃親,一同回上官家祭祖,年後才能回太虛門。
十幾日的時間,都見不到墨畫了。
墨畫便掏出了給瑜兒準備的小禮物。
這些禮物中,一部分是他利用陣法,親手做的小玩意。
這樣瑜兒哪怕回了上官家,也天天都有新玩具玩。
另一部分,是他給瑜兒佈置的陣法功課。
只要做起功課來,瑜兒就沒其他心思傷感了。
瑜兒一時間又是開心,又是皺眉,心情很複雜。
之後又寒暄了幾句,墨畫正準備離開,遠處忽然又有嘈雜聲響起,一行華蓋雍容的車隊,行了過來,停在了顧家的門口。
一群修士下了車。
為首的一人,一身華袍,氣息深厚,鬚髮半白,法令紋深重。
他走過來,像是帶著一陣寒風。
原本溫馨的氣息,瞬間就被打破了。
聞人琬神色微變,瑜兒也有些害怕,情不自禁攥了攥聞人琬的衣袖。
眼見來人走近,聞人琬也不能不打招呼,只能行了個半禮,“望長老。”
墨畫也認出來了。
這個鬚髮半白的老頭,名叫上官望,乃是上官家的實權長老,羽化修為。
據說當年,上官望爭上官家主之位失利,因此對上官策,上官儀,乃至瑜兒這一脈,都心存了些芥蒂,行事處處針對。
墨畫對他也沒好感,因此並未打招呼。
上官望默默看了眼墨畫,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加掩飾的不悅,同時也有一絲忌憚。
論陣大會時,他是親眼看到,墨畫以築基中期修為,力壓四大宗一眾築基後期的天驕,最終畫穿了整個論陣題庫,以絕對的碾壓性的優勢,奪得了陣道第一。
此子,絕非常人。
因此,儘管他是羽化,而墨畫是築基,但對墨畫的“無禮”,他也只能假裝看不到。
上官望越過墨畫,走到聞人琬面前,淡然道:
“奉家主之命,明日我送少夫人,還有瑜少爺回族。”
“多謝望長老。”聞人琬道。
上官望深深看了瑜兒一眼,輕輕“嗯”了一聲,便自顧自進了顧家。
墨畫看著上官望的背影,莫名覺得有些違和。
但卻不知,這絲違和感從何而來。
上官望進了顧家,又是一陣迎來送往,熙熙攘攘,墨畫便也告辭了。
聞人琬叮囑他“一路小心。”
瑜兒跟他揮手。
墨畫也笑著揮手告別,而後便登上了馬車,踏上了返回太虛門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