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進一馬當先,一雙精鐵錘,揮得風聲赫赫,因為存了立功的心思,他全力以赴,絲毫沒有懈怠。
顧長懷凝結風刃壓制,夏典司以冰劍佯攻,並且伺機偷襲。
鶴老七底牌盡出,邪符,法寶,沒有絲毫留手。
但顧長懷三個金丹合力,且提前設伏,攻其不備之下,鶴老七被算計得死死的,根本無法招架。
此時,他終於明白過來了,恨聲道:
“誰給你們洩的密?”
自己的行蹤,功法,以及諸般手段,全被摸得一乾二淨,被針對得徹徹底底。
今天,他便是機關算盡,也只有一個“死”字。
“告訴我,讓我死得瞑目。”鶴老七道。
這種時候,自然不能廢話。
顧長懷幾人並不理會,而是下手更狠,一時間錘勢沉沉,風刃重重,寒光森森。
不出三十回合,鶴老七便重傷不支。
他自知山窮水盡,已無生還的機會,神情暴虐,以齒咬舌,含著一口鮮血,催發了神主的邪念,想捨去性命,以身為傀,與顧長懷幾人同歸於盡。
但他這個行為,同樣被墨畫算到了。
顧長懷取出一枚金鐘符,捏碎之後,催發金石之聲,震人耳目。
鶴老七有一瞬的失神。
樊進覷準機會,一個閃身,接近鶴老七,一式分筋錯骨錘,一錘從下往上,將他掄到半空,另一錘從上往下,又將他砸在地面。
鶴老七週身骨折,內臟破裂,口吐鮮血。
他目眥欲裂,憤怒發狂,“你們……該死!”
但喉嚨卻被夏典司一劍封住,冰氣鎖喉,發不出聲。
“廢他四肢!”顧長懷道。
樊進沒有猶豫,掄起一雙大錘,將鶴老七四肢粉碎,讓其動彈不得。
顧長懷趁機取出墨畫給他的那幅寶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展開,蒙在了鶴老七頭上。
而後他催發靈力,化為刀刃,將鶴老七的心脈,絞了個稀爛。
鶴老七當即斃命。
他身死之後,生機漸消,身上的邪氣,卻漸漸濃烈。
死去的鶴老七,也宛如行屍般,不停掙扎。但他四肢被廢,唯有頭顱在不停抽搐。
彷彿他已死的肉身之中,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漸漸復醒,脫離肉竅,尋求另外的寄生之物。
顧長懷眉頭緊皺,神情凝重。
夏典司和樊進也神情緊張。
好在過了片刻,鶴老七便徹底消停了,不再有任何動靜。
他身上那股令人心悸的邪異波動,也只持續了一會,便徹底消失在了墨畫所給的那張寶圖中。
眾人鬆了口氣。
樊進看著死去的鶴老七,又看了看這張圖,想到適才的古怪異狀,心有餘悸地問道:
“顧典司,這圖……”
顧長懷默然片刻,緩緩道:“這是一位……‘高人’所贈的寶圖,是用來封印邪祟的。”
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