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先生沉聲道,“此次論道大會,我太虛門,得了論陣第一!”
“論陣第一?”
獨孤老祖一怔,有些詫異道:“我太虛門,陣法還能得第一?”
論劍第一,他姑且還能信一下。
但是陣法第一?
太虛門憑什麼?
祖上也根本沒這個底蘊……
“誰得的?”獨孤老祖問道。
荀老先生欣慰道:“這孩子,師兄你應該不知道。他本不是我太虛門出身,也不是什麼顯赫世家的子弟,還是別人託了關係,硬塞進我太虛山門來的,叫墨畫……”
獨孤老祖愣住了,他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誰?”
“墨畫。”
荀老先生又重複了一遍,神色感慨:“說來也是祖宗保佑,若非這孩子從天上掉下來,落到我太虛門,別說三宗合流了,便是論道大會這個坎,都不好過……”
他說著說著,忽而見獨孤老祖神色有異,心中一動,目光微微凝起:
“師兄,這孩子……你認識?”
獨孤老祖心中一跳。
不僅認識,我還教了他劍法……
這種話,他不好說出來,但他也不屑於撒謊,只神色漠然,一言不發。
荀老先生微怔,略一尋思,自己便先搖了搖頭。
“師兄怎麼可能會認識墨畫?”
“師兄他被天魔所傷,又被太虛困神鎖,封住了肉身神念,困在這劍冢禁地,這麼多年了,一步都不曾外出。”
“墨畫那孩子,也不可能跑到後山來,這是禁地,他便是想來,也來不了。”
“更何況,墨畫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畫陣法,再加上修行,上課,哪裡有空跑到後山?”
一個老祖,一個小弟子。
兩人又沒血緣關係,沒世家牽連。
一點因果沒有,怎麼可能認識?
荀老先生心中道。
獨孤老祖心裡也有些困惑。
墨畫……是重名?
這個“墨畫”,莫非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墨畫?
不然怎麼會這麼巧……
而且他認識的“墨畫”,雖然神識強,但畢竟只有築基中期的修為,一臉天真歡快,不太像是“陣法高手”的樣子。
獨孤老祖目光微閃,問道:“這個墨畫,什麼模樣,什麼來歷……”
荀老先生不疑有他,開始不吝讚美之詞,描繪自己心中墨畫的形象:
“年紀不大,築基中期,模樣俊俏,越看越招人喜歡,靈根差了些,但悟性很高,勤勉,刻苦,努力,上進,道心不凡,不驕不餒,有禮貌,也很懂事……”
荀老先生給墨畫誇成一朵花一樣。
獨孤老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