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碑和劫雷,雖然都在自己的識海中,但畢竟都算“外物”。
而“斬神劍”,是自己能主動掌控的,唯一一個,可以反制乃至反殺邪神的手段。
自己的命,要握在自己手裡。
墨畫目光堅定。
而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命魂自斬之後,遺留下的傷勢了。
神髓可以修復神魂的傷勢,但經歷幾次神魂的損傷,墨畫手裡剩下的神髓,並不多了。
神髓一少,墨畫現在的神念道化,一定程度上也弱了一點點。
神念化身也遠沒有之前那般金光燦燦了。
“這倒是個問題……”
而目前自己並沒有補足神髓的手段,再加上受制於邪胎,還要花大量時間,學習陣法和劍法,更不可能到處去找祭壇了。
墨畫眉頭皺緊。
便在此時,他發覺自己手上髒兮兮,黏糊糊的,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手掌上沾著黑色的黏液。
似乎是邪胎適才強行脫身,蛻下來的血皮。
這些黑水太髒了,墨畫有些嫌棄。
片刻後他忽而一怔,眼眸微微亮起,將這些汙穢骯髒的“血皮”,丟到道碑之上,劫雷一殺。
一絲輕微的,恍若妖魔般恐怖的哀嚎聲響起。
之後黑氣被蒸發,邪念被滌除,原本汙穢的血皮,流出了純金色的髓液。
而且,這個金色,比他之前得到的所有神髓,顏色都更深沉,更純淨,還透著一絲晶瑩。
墨畫用手指將這些神髓抹下來,放到嘴裡舔了舔,眼睛當即一亮。
“太純了!”
只可惜,量太少了,他吮了幾下,也就沒了。
墨畫意猶未盡,卻也茅塞頓開:
“差點忘了,邪胎是大荒邪神的胚胎,那它身上,必然帶著極為濃郁的神髓……”
邪胎寄生在自己的命魂中。
換句話說,就是一個“神髓寶庫”,藏在了自己的神魂之中。
只不過,這個寶庫裡的神髓,要自己想辦法去取罷了……
墨畫雙眸,當即熠熠生輝。
這個斬神劍,一定要學!
斬了邪胎,就有好東西吃!
可怎麼斬?
墨畫琢磨了片刻,心裡漸漸有了想法。
斬神劍一定程度上,也是在“自殘”,因此不能操之過急,一天斬一劍就行,避免神魂負荷太大,傷勢太重。
一天只斬這一劍。
用這“以劍淬神,自斬命魂”的一劍,悟斬神劍意,修斬神劍式。
日積月累,水滴石穿。
遲早有一天,自己能將這邪胎,徹底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