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典司也有些驚歎。
滿滿一儲物袋的陣圖……
難怪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明的陣法造詣。
天賦好,悟性高,又如此勤勉好學,在他這個年紀,當真是難能可貴……
夏典司鬆了口氣。
她之前心裡,也的確有些忐忑。
她還以為,墨畫畢竟年紀不大,定力不足,將小島翻了一遍,多多少少會“剋扣”一點。
這也是人之常情,便是一些典司也不能免俗。
可她卻沒想到,墨畫心性如此正直坦蕩,不義之財,分文未取。
至於這些陣圖……本就來歷複雜,很難查明。
即便裡面真有一部分陣圖,是墨畫從島上搜刮來的,此時也沒人敢說閒話。
陣師本就受人尊敬。
陣師拿幾副陣圖,也是理所應當。
再者說,小島上的陣法,是墨畫破的,他也並未索要特殊的酬勞,拿幾副陣圖,自然是天經地義。
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夏典司心中莫名有了些愧疚,也更高看了墨畫一眼。
這孩子將來,若入了道廷司,做個秉持本心,正直不阿的典司,怕是也能有一番大作為。
夏典司心中讚許,而後看了眼肖天全,淡然道:
“肖執司,如何?”
肖天全的目光,在墨畫的儲物袋裡,幾番逡巡,最後似是有些不甘,但還是拱手道:
“沒問題。”
而後他又對墨畫行了一禮,笑著道:“是肖某唐突了,還請小兄弟勿怪。”
墨畫笑眯眯道:“沒事,沒事。”
見墨畫不計較,夏典司微微頷首,吩咐道:
“好了,回去吧。”
之後眾人順利返程,一路上沒出什麼波折。
但墨畫卻已經可以確定了……
這隻哮天犬,的確在找什麼東西。
而且,這個東西極為重要。
甚至於在這種關頭,他也不得不,不合時宜地跳出頭來,冒著開罪顧叔叔和夏典司的風險,要查自己的儲物袋。
“因為現在不查,一旦回到乾學州界,各回各家,哮天犬就永遠不可能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在水島上,搜出過什麼東西……”
“他想從我身上,搜出什麼東西來?”
“什麼東西如此重要?”
“莫非就是……水閻羅的那個玉匣?”
墨畫又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沉思片刻後,目光一凝。
“不管如何,這筆賬,我記下了……”
“當眾針對我,還敢對我露殺意,想殺了我……”
墨畫目光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