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查過了,但不是全部……”肖天全道,而後默默看了墨畫一眼,“這位小兄弟的儲物袋就沒查。”
他一臉嚴肅,本著“公事公辦”的態度。
夏典司不由皺眉。
顧長懷神情冷漠,“他不是我道廷司的人。”
肖天全神色肅然道:“雖不是道廷司的人,但跟著道廷司做事,理當遵循道廷司的規矩……”
肖天全看著顧長懷,目露精光,“莫非顧典司,是想包庇這個小兄弟?”
顧長懷眼皮微跳,目光更冷。
氣氛一時有些僵硬。
夏典司轉過頭,看了一眼墨畫,神色為難。
按理來說,應該是要查的。
但墨畫情況特殊,若無人提及,也根本沒人這麼不識趣,會想去查他一個小修士的儲物袋。
可現在,肖天全提了,那就不得不“上綱上線”了。
否則她這個夏家典司,也很難服眾。
夏家天才雲集,弟子間的競爭壓力,也是極大的。
她可以號令眾人,但背地裡也必然會遭人口舌非議。
只是,真要查墨畫的話……
夏典司看了眼墨畫,目光徵詢。
墨畫摸了摸自己右手的大拇指上,那枚與自己血肉相連,別人看不到的納子戒,點了點頭道:
“大家都查了,我自然也不能例外。”
他一臉坦然,爽快地把儲物袋遞給了夏典司。
夏典司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墨畫,而後神識沉入儲物袋後,便將裡面的東西,全都取了出來。
有靈石,但不多。
有些備用的丹藥,但上面有太虛門的宗門印記,部分有顧家的標記。
這些丹藥,是慕容長老,還有聞人琬送給墨畫的。
此外還有一些靈劍、靈器、陣煤等等。
但一看都是正經來路,並無一件水匪的“贓物”。
唯一不同尋常的,是陣圖。
一大堆陣圖,密密麻麻,層層疊疊,摞在了一起。
而且這些陣圖,成分也十分複雜。
有太虛門的,有上官家的,有聞人家的,有顧家的,還有一些是從島上搜刮來的。
從入門一品,到二品高階,應有盡有,且包羅廣泛。
金木水火土五行,八卦之中艮山陣,離火陣,兌澤陣,坎水陣,以及部分元磁類陣法等等,五花八門的都有。
眾人微微吸了一口涼氣。
即便是不懂陣法的修士,也大概知道這些陣法的高深複雜。
而越是懂陣法的,越明白鑽研這些陣圖的艱難。
能隨身攜帶如此眾多,如此複雜的陣圖,這位小兄弟必然有著極其淵博的陣學傳承,而且,陣法造詣必然不俗,學陣法的毅力和恆心,也異於常人,將來於陣法一道,恐怕不可限量。
一眾執司看向墨畫的目光,就顯得十分敬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