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在旁邊,一會看看顧長懷,一會看看夏典司,也欣慰地點了點頭。
商議完畢,之後就是具體去查探了。
此時已是傍晚,暮色降臨,天也在一點點變暗。
三人乘著小船,借叢生的水草掩護,繞著小島行駛了一圈。
顧長懷和夏典司是金丹,神識強大。
墨畫雖然是築基,但神識也逼近築基巔峰,距離金丹,也只差一紋。
雖然這一紋,目前還遙不可及。
但那也是跟金丹比。
與這群築基的水匪比神識,墨畫自然是“遙遙領先”。
因此三人小心點,也並不怕被發現。
小島四周,也布有零星的崗哨,但因為神識差距大,墨畫能發現這些崗哨,這些崗哨,卻察覺不到墨畫他們。
再加上,還有小銀魚帶路。
留在水裡預警的陣法,有墨畫甄別。
所以直到一個多時辰後,三人偵察完畢,也不曾驚動島上的水匪。
而此時,天已經黑了。
夜色融入了水中,天色水色,都漆黑一片,唯有天上有點點星光閃爍。
原本死寂的小島上,忽然便傳來了動靜。
一點點綠火燃起。
而後人聲喧鬧,有人在吵鬧笑罵著,聲音由遠及近,從小島內部,向岸邊靠近。
之後,是船隻下水聲。
人聲與水聲混在一起,嘈雜不堪。
“媽的,終於到晚上了……”
“也不知能搶到什麼。”
“好幾天沒殺人了,刀都生鏽了。”
“我也一個月沒碰女人了,我也鏽了……”
“去你媽的,沒個正形……”
……
一群人吵吵嚷嚷著,登船下水,點著森綠色的鬼火,宛如夜間的夜叉,在煙水河上巡獵。
顧長懷默默數著人頭。
待這夥水匪,乘著船隻走遠了,四周重又安靜了下來。
顧長懷道:“外出的,大概二百餘人。按水匪的習慣,一般出一半,留一半,島裡留守的水匪,估計也還有二百左右。”
“加起來,應該是四百左右。”
“目前來看沒有金丹,當然,也有可能是金丹沒在島上。”
而墨畫這邊,也將小島的陣法地形圖大概畫好了。
“現在要先回去麼?”
顧長懷沉吟片刻,搖頭道:“不急,等天亮,這群水匪在煙水河上游蕩,現在出去,容易跟他們碰上。”
“到時候,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殺了會打草驚蛇。
若是不殺,以這夥水匪的性子,又不可能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