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顧長懷也沒計較,而是問道:“你是說,太虛門裡,收錄了水獄門的傳承?”
“嗯。”墨畫點頭,“就是我常用的水牢術。”
顧長懷微微皺眉,“這就奇怪了……”
“哪裡奇怪?”墨畫好奇。
但顧長懷卻沒說,而是搖了搖頭,淡淡道:
“沒什麼。”
顧叔叔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不合群,有時候還愛賣關子。
墨畫默默搖頭。
不過他細細想來,也覺得這事有一點點蹊蹺。
之後要好好查一查……
顧長懷道:“時候不早了,你還要回宗修行,水閻羅的事,我會盯著,儘早將其抓拿歸案……”
但他也知道,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以此次的交鋒來看,水閻羅也絕不是簡單的貨色。
墨畫又問:“百花谷那個教習呢?”
顧長懷一臉不悅道:“我也找人盯著。”
“找人盯著不行,”墨畫道,“伱得自己盯著,最好是再約她幾次,吃吃飯,喝喝茶,既是打消她的疑心,也是為了能打聽到更多訊息……”
顧長懷被墨畫目光炯炯地看著,思索片刻,無奈道:
“行……”
墨畫滿意地點了點頭。
之後他就這樣乘著馬車,跟顧長懷一路回了清州城。
到了清州城顧家,和琬姨、瑜兒一起吃了頓飯,而後又乘著顧家的馬車,安安穩穩回到了太虛門。
此後的事,包括驛站的善後,匪修的收納,還有花如玉那邊的安撫,以及水閻羅的調查,墨畫就暫時不過問了。
他就算想過問,也過問不了。
身在宗門,鞭長莫及,實在插不上手。
只能將這些事都交給顧叔叔,之後自己偶爾用傳書令,問一下事情的進度就行。
而且,他有自己的事要查。
回宗之後,墨畫將瑜兒安頓好,便回到了弟子居。
四下安靜。
墨畫立馬將太虛令取了出來,在“功勳籙”中,一頁一頁翻找,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便找到了有關水牢術的記載:
“水牢術,稀有法術……”
“曾為水獄門絕學,概不外傳。”
“道歷一萬九千零八十年冬,水獄門全宗入魔,遭道廷鎮壓,覆滅之後,水牢術流出,散佈天下,然法訣多有缺失……”
“道歷一萬九千九百年,此術經易真人整理成冊,收錄於太虛門……”
“水牢術功用冷僻,易學難精,慎選。”
墨畫摸了摸下巴,默默沉思著。
道歷一萬九千零八十年冬……
算起來,距今也有大概近千年了。
這已經是挺久遠的事了。
顧叔叔才二百多歲,在他出生之前,水獄門早早就滅門了,所以他不知道,似乎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