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別人的識海里,他目前就沒太多辦法了。
見墨畫如此說,顧長懷也放心了。
這些稀奇古怪的事,還是墨畫懂得比較多。
“先回去吧,水閻羅的事,再從長計議……”顧長懷沉聲道。
“嗯。”
墨畫道,而後也回過頭,看了眼浩浩蕩蕩的煙水河,神情複雜。
……
待顧安和顧全又調息了片刻,身體大概無恙了,眾人便原路返回,到了之前的那個驛站。
驛站之中,那幾個被捆綁的匪修還在。
“這幾個匪修,要押回道廷司麼?”墨畫問道。
“要,”顧長懷點頭,而後他目光一閃,道,“押到清州城的道廷司。”
墨畫明白了。
顧家在清州城,清州城的道廷司,大半都是顧家的人,所以人押在那裡,一般不會出太大問題。
但乾學州界的五品道廷司就不同了,裡面世家混雜,耳目眾多,反倒不怎麼安全。
顧長懷用傳書令喊了人。
過了一會,有顧家的人遵從顧長懷的命令,從附近的仙城僱了兩輛馬車,趕了過來。
一輛馬車,用來羈押這些匪修。
顧長懷和墨畫幾人,便坐在另一輛馬車上。
眾人打道回府,前往清州城。
路上顧安和顧全在打坐,他們中了水閻羅那陰毒的煞氣瞳術,沒完全康復,需要調息。
顧長懷靜坐喝茶,不知在思索什麼。
墨畫想了會,便悄悄問他道:
“顧叔叔,你知道水獄門麼?”
顧長懷略作沉思,搖了搖頭,“之前沒聽說過。”
墨畫皺眉。
顧叔叔都沒聽說過,不應該啊……
他倒是有點印象,似乎學水牢術的時候,在法術秘籍中,有過相關的記載。
但到底是怎麼樣記載,他一時倒記不清了。
顧長懷也有些疑惑,問墨畫:
“那個水閻羅,為什麼會稱呼你為‘水獄門的餘孽’?你背地裡跟這個水獄門有勾結?還是說,你偷學了水獄門的法訣?”
“怎麼可能偷!”墨畫一臉正色道:“顧叔叔,不要胡亂造謠,汙衊我的清白!我的法術,都是正兒八經從宗門學來的!”
當然,小隕石術除外。
這是從火佛陀身上學來的。
逝水步也除外。
這是張瀾叔叔教自己的。
哦對,斷金御劍訣也除外。
這是自己從人販子蔣老大手裡繳來的……
墨畫想著想著,就有一點點心虛。
自己身上的好多道法,似乎也並不全都是宗門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