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郝玄便嘆道:“我表哥資質其實很好的,但就是……有點不正常……”
郝瑟神情不悅,但也沒反駁。
郝玄接著道:“……按理來說,他努力一點,家族再運作一下,他拜入四大宗也不是沒可能,但因為他總是‘語出驚人’,族裡怕他鬧出亂子來,只能把他塞到太虛門,跟我作伴。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知道他的性子,還能看著他……”
原來如此……
墨畫點了點頭。
郝瑟卻“堅持己見”道:“四大宗算什麼?若是能進百花谷,誰稀罕去四大宗?”
郝玄掰下一個雞腿,遞給墨畫,“小師兄,吃雞腿,別理他了。”
“哦……”墨畫接過雞腿,啃了一口,忽而又好奇問道,“郝瑟……”
因為啃著雞腿,咬字不清,墨畫嘴裡的“郝瑟”兩個字,就變成“好色”了……
郝瑟連忙糾正了一下:
“是郝瑟,不是好色!”
“嗯嗯。”墨畫點頭,接著問道,“郝瑟,你說百花谷有一位師姐自殺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郝瑟的神情,便帶著傷感。
他身在太虛門,心在百花谷,所以一直對百花谷的事很上心。
“我經常在百花谷附近閒逛,所以也結識了幾個百花谷的師姐……”
“怎麼結識的?”
“被打了幾頓,就認識了……”
墨畫:“……”
郝玄覺得很丟臉,但還是解釋道:
“表哥他……因為有空就在百花谷周圍閒逛,百花谷的弟子發現了,以為他圖謀不軌,便揍了他幾頓,之後誤會解除了,也就算認識了……”
這是真的,不“打”不相識……
郝瑟擺手道:“這都是小事,誰的人生,能沒有一點小挫折。接下來才是正事……”
郝瑟喝了口酒,皺眉道:“年前我給幾位百花谷的師姐送節禮,見她們神情不對,便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她們不肯說,我再三保證,不會對外洩露,她們這才告訴我……”
說到這裡,郝瑟又對墨畫和郝玄道:“伱們也要保證,不能對外洩露,我才能告訴你們……”
郝玄和墨畫默默點了點頭。
郝瑟很滿意,接著道:
“師姐們說,年節的時候,大多數姐妹們都回家族過年了,也有路遠,或是要補考,又或是有事耽擱的弟子,留在了百花谷內過年。”
“過節那天,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但火光亮起,一間弟子居,卻突然起了火。”
“火勢並不大,留守的長老,很快就撲滅了火焰,火勢沒擴散,也沒造成太大損失。”
“長老起初有些生氣,還以為是哪個弟子疏忽大意,離開前沒關好丹爐,致使丹爐失火,釀成了火災。”
“可等到這長老,進了那間弟子居一看,這才神情大變。”
“弟子居中,躺著一具焦屍。一個女弟子,就這樣在過年的時候,活生生被燒死了……”
墨畫目光一凝,“這是自殺麼?”
郝瑟搖頭,“我也不知道,但百花谷那邊查了,並沒有其他人動手的痕跡,屋子裡自始至終,都只有這位師姐一人。”
“這件事甚至連掌門都驚動了。”
“可百花谷掌門,連同一眾長老,都沒發現其他線索,最後一致推定,這是一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