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墨畫點頭。
“郝瑟……”
就是這個名字,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有些古怪。
郝瑟性情活潑,而且有些自來熟。
墨畫不怎麼認識他,但他卻認識墨畫。
畢竟整個太虛門,一屆千餘個弟子,也只有這一個“小師兄”。
世家過年,人太多,也太喧鬧,繁文縟節也多。
郝瑟難得跑出來,暫時也不想回去,便和郝玄和墨畫兩人,一同在弟子居吃靈膳,喝靈酒,聊著天。
聊著聊著,郝瑟忽然神色落寞,嘆了口氣,道:
“百花谷裡,死了一位師姐。”
這句話來得很突然。
墨畫正開開心心吃著雞腿,腦袋不由便宕機了一會,“什麼?”
郝瑟又重複了一遍,“百花谷裡,一位師姐死了……”
墨畫怔忡片刻,看著郝瑟,心中一時千頭萬緒,不知從哪問起好。
百花谷裡,怎麼會死了一個師姐?
你又不是百花谷的弟子……你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再者說,百花谷裡死了一位師姐,跟你有什麼關係?
郝玄嘆了口氣,有些不願啟齒,但弟子居里,也沒有外人,便道:
“我這個表兄……畢生所願,就是成為百花谷的弟子……”
墨畫愣了下,“百花谷收男弟子麼?”
郝瑟搖了搖頭,失望道:“不收。”
墨畫好奇道:“那你怎麼成為百花谷的弟子?”
郝瑟肅然道:“正因百花谷不收男弟子,所以我此生的志願,就是推動百花谷改制,讓百花谷也收男弟子,退而求其次,收男修做長老也行。這樣我從太虛門畢業以後,做不了弟子,也能將‘成為百花谷長老’,作為畢生的志向……”
墨畫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了。
大千世界,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但這種改制,也是行不通的吧,怎麼想百花谷都不可能會招納男修,作為客卿長老的吧。”墨畫又道。
“是啊,前途渺茫……”
郝瑟神色落寞,最後咬咬牙,“實在不行,我聽說合歡宗,有一種逆轉陰陽的功法,我……”
郝玄立馬捂住他的嘴,“打住,表哥!再別說了!若是讓舅舅或舅媽聽到,他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墨畫也神色震驚,心生佩服。
某種意義上,這位兄弟也是個狠人。
但他也十分不解,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想要去百花谷呢?”
郝瑟一本正經道:
“也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生理想’罷了,既然是人生理想,還需要什麼理由?”
墨畫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