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又啃了口肉,繼續道:
“我這傷勢就是,今天上午獵妖,又被斷金門弟子盯梢,我實在受不了,就跟他們幹了一架。”
“別看我模樣悽慘,但他們更慘。”
“有幾人腿都被我打斷了。”
“不過估計沒用,下次他們還敢。”
墨畫眉頭微微皺起,對程默道:“下次旬休,我也進山看看。”
“別。”程默立馬拒絕道,“你還是專心畫陣法吧,你可是小師兄,對付這些小雜碎,哪裡用得上你親自去。”
程默知道墨畫這些時日,天天畫陣法,比較忙,所有沒想著打擾他。
而且斷金門鬧事的,也都是築基中期的弟子,跟自己這邊是同一屆的。
還不用墨畫出馬。
墨畫想了想,也點頭道:“行吧。”
他最近的確沒空。
因為他隱隱感覺到,識海之中,天道法則的限制,似乎鬆動了不少。
可能是自己境界高了,不算太離譜了。
又或者是天道法則快“吃飽”了,所有漸漸消弭了。
墨畫總感覺,或許沒過多久,自己神識就能十八紋了。
煉妖山的事,就交由程默他們去處理了。
程默雖看著莽,本人也確實莽,但他心計還是有的。
更何況,他跟墨畫混了這麼久,經驗豐富,一些“陰險”的手段,也學了不少。
對付囂張跋扈,只知道恃強凌弱的斷金門弟子,倒是綽綽有餘了。
於是程默帶隊,太虛門弟子,就跟同屆的斷金門弟子,在煉妖山裡明爭暗鬥,打了起來。
如此過了一個月,程默又來見了墨畫,神色有些頹然。
倒不是沒打過。
他們打過了,但是沒用。
“斷金門那幫王八蛋,真的是畜生一樣,進了煉妖山,什麼都不做,就盯著我們太虛門,搶我們的妖獸。”
“一開始還正面跟我們打了幾次,後來發現,我們穿著克金鎧甲,他們打不過,索性就不打了。”
“跟蒼蠅一樣,我們獵妖,他們就騷擾。”
“我們還手,他們就跑。”
程默被噁心得不行。
“煉妖山的門票要一百功勳,他們一天寧願什麼都不幹,也要花這一百功勳來騷擾我們,做這種損人不利已的賤事。”
“我們雖然不怕他們,但是被他們騷擾,沒辦法煉妖,也賺不到功勳了,所以也不能算贏……”
程默嘆了口氣,有些煩悶。
墨畫目光微沉。
這個斷金門,倒還真是夠賤的。
“沒事……”墨畫喝了口果酒,沉思片刻,淡然道,“他們犯賤,是因為還沒被徹底打怕。”
“狠狠打上幾巴掌,傷其筋骨,他們知道疼了,就不會再犯賤了……”
墨畫目光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