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自己二人,一同修行,一同練劍,受罰也是一起,情誼深厚。
可如今光陰流轉,大道漫漫,恐再無見面之日。
荀長老一時怔忡失神……
可沒等他傷感多久,遠處數道修士氣息傳來。
荀長老轉頭,循著氣息看去,眉頭微微一皺。
墨畫幾人正在給豬妖剝皮剔骨。
片刻後,墨畫忽然一怔,也抬起頭來,向另一側山道上看去,目光一凝,沉聲道:
“有人來了。”
程默有些錯愕,放出神識,可四周沒有人影。
但見墨畫神色有些凝重,程默幾人心裡便有數了,各自提起斧頭,握著刀劍,神情戒備。
不出片刻,數道修士氣息,便出現在神識範圍之內。
程默幾人互視一眼,察覺出一絲不妙。
這些修士明顯感知到了墨畫等人,也不避諱,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出現在了山林邊。
一行八個修士,身穿金色道袍,腰佩金劍,清一色金系靈根,容貌俊秀,神色倨傲。
墨畫心道果然。
是斷金門……
這八人中,面容都很陌生,其中七個是築基中期,為首的一人,赫然竟是築基後期。
似乎是一個斷金門師兄,帶著一群弟子在獵妖。
這築基後期的斷金門師兄,瘦高個子,金玉其外,昂著頭,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
他右手邊,一個斷金門弟子向前邁出一步,指著墨畫幾人,張口便道:
“小鬼,好大的膽子,敢搶我們斷金門的妖獸?”
程默目光一凝,冷聲道:
“這隻豬妖,是我們費勁千辛萬苦才殺掉的,跟你們斷金門有屁的關係?”
那斷金門弟子冷笑,“你們幾個築基中期,乳臭未乾的弟子,憑什麼能殺了這隻二品中階妖獸?”
“這豬妖分明是我們殺的!”
“不錯,”另一旁也有弟子附和道:“我們之前聯手圍攻,將這豬妖擊傷,已經追了它許久了,眼看就要得手,卻被你們這幾個小崽子捷足先登,摘了桃子……”
“念在大家都是幹學州界的宗門弟子,你們把豬妖留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程默見他們顛倒黑白,有些惱怒,“放你孃的狗屁!”
幾個斷金門弟子的臉色就變了,厲聲道:
“小子,嘴巴放乾淨點!”
“不然我們就得替你們太虛門的長輩,好生管教管教伱們了。”
程默譏笑,“一群廢物,不敢自己動手,只知道搶別人的獵物。”
那斷金門弟子微怒,“敬酒不吃吃罰酒。”
為首的斷金門師兄,已然有些不悅,默然道:“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他指著墨畫幾人,命令道:
“妖獸留下,你們滾蛋。”
程默大怒,司徒劍幾人也目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