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爹孃乖乖聽話?你算什麼東西?!”
“想威脅我宋家,就憑你這一個藏頭露尾,不人不妖的孽畜也配?!”
宋漸破口大罵。
身材高大的妖修,臉籠罩在陰影裡,看不清面容,但明顯能感覺出怒意。
片刻後,他陰冷一笑,“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寫信,那我只能,從你身上取點東西了……”
妖修身上,殺機一顯。
宋漸神色一慌,沒來得及反應,便覺一陣腥風撲面,而後手指劇痛,待反應過來,便見自己手間,鮮血淋漓。
一隻小指已然被截斷了。
在築基巔峰的兇殘妖修面前,他一個養尊處優的,築基中期世家弟子,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宋漸痛哼一聲,面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
這一切變化,發生得極快。
令狐笑神色一變,連忙提醒道:“木師弟!”
歐陽木神色有些茫然,經令狐笑一提醒,神色一震,正欲收手後撤,可一晃眼,便覺得一個高大的,一身血腥味的妖修,已然欺近了身。
他的手腕,一陣劇痛,似乎是被妖獸的爪子鉗制住一般。
而後一道紅光閃過。
歐陽木的小指,也被砍去了一截。
歐陽木疼得吸冷氣,但他心性堅韌,咬著牙,不曾出聲。
令狐笑生怒,冷聲道:“混賬!”
那妖修身子黑黢黢,小山一般,手裡握著兩截斷指,鮮血一滴滴落下。
他看了令狐笑一眼,語氣倒很平靜,甚至還有一些客氣。
“公子,得罪了。”妖修淡淡道。
令狐笑劍心一顫,心中驟然生出警覺。
但他被鐵鏈束縛,手中也沒劍,根本抵擋不了。
妖修修為高深,實力強大,速度也極快,一晃眼便欺近令狐笑。
腥風驟起。
剎那之後,令狐笑的小手,也被削斷了一小截。
劇痛傳來,令狐笑臉色一白,緊咬著嘴唇,沒有出聲,唯有目光冰冷,利劍一般看向那妖修。
妖修同樣態度冰冷,沉默不言,但卻悄悄避開了令狐笑的目光,似乎心存忌憚,不敢將令狐笑得罪得太狠。
至此,令狐笑三人的小指,均被截斷。
妖修取出三個木匣,將三截斷指,分別裝了進去,淡然道:
“你們不寫信,我只能出此下策,拿點信物了。”
說完,他取出三枚瑩白色丹藥,隨手丟給了令狐笑三人,“服了丹藥,斷指還能長回來……”
“我也只是按吩咐行事,你們若配合,我省些麻煩,你們若不配合,自然要吃點苦頭,這可怨不得我……”
這話,與其說是對三人說的,更像是對令狐笑一人說的。
做完這些事後,妖修冷笑一聲,而後將三個木匣,收進衣袖,轉身離開。
出了監牢,他喚來一個身材低矮的狗頭妖修,沉聲吩咐道:
“看好了,別出岔子,否則你我都擔待不起……”
“是。”狗頭妖修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