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眉頭皺緊,略作沉思,而後便坦誠道:
生死關頭,小魚拼了命地甩動身子,將一身的汙穢血水,全都甩了出去,露出了銀白色的身子。
“天賦神通……”
而此時,墨畫就站在祭壇前,摸著小下巴,一邊思索,一邊微微頷首。
“去何處了?”
但目前還來不及煉化。
河神施展無量血河神通,淹沒了大半河神廟,但唯獨兩個地方沒淹,一個是廣場,一個是大殿。
“可以說,你更像個‘神’,而非像個‘人’。”
片刻之後,他清脆的聲音又響起。
供桌上,擺滿魚鮮祭品,細看全是人的骨肉做的。
甚至有可能,知道得極多。
河神一怔,而後瞳孔猛然睜圓,滿是駭然。
這攤血水,是由邪念構成。
這個小修士,年紀雖小,但狡猾古怪,嘴裡的話,一個字也不能信。
河神被墨畫神念化劍,削掉了腦袋。
這是它煞費苦心,花費數百年,才建好的祭壇,可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全部毀於一旦。
而在大殿中間,有一座祭壇。
墨畫舔了舔嘴唇,“不試試怎麼知道。”
墨畫嘆了口氣,轉身欲走,眼角忽然瞥見神像之中,游出了一條染著血色的小魚。
應該是戰鬥之時,神念交鋒的波動太大,模糊了因果,自己推衍的時候,才只是一閃而過,看不到具體的交戰過程。
“而你的神念,攻防一體,強得太均衡了,即便我動用了神通,也殺不了你,可反過來說,伱也奈何我不得……”
它略作思索,猛然間感到一陣驚悸,驚道:
即便是修神念化劍的修士,除非劍意登峰造極,否則遇上這等強大的血河神通,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首先,他猜得沒錯。
“第一個,是一位劍修。”
“淪為惡鬼,也會元氣大傷,不是我的對手。”
而一般修士,乃至一般神念化劍的劍修,遇到這等真正神明層次的“神通”手段,絕無半點生還的機會。
而河神像下,擺著一個供桌。
僅存的那淡淡邪氣,連給他塞牙縫都不夠,墨畫根本看不上。
整座河神廟沒了主人,瞬間劇烈震動,開始坍塌。
整個河神廟,似乎都在微微顫動。
河神見墨畫明白了,微微一笑,露出森白的獠牙。
祭壇已經被毀了。
河神的心在滴血。
“但縱使你神念再強,你的殺伐之力,也遠不及當年那個劍修。”
而後他們便見到,更匪夷所思的一幕……
但這次的神通,規模較小,僅在周身數丈之間,凝出血色的邪念之河,以此限制墨畫的攻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