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具體汙染的過程,肯定比較複雜。
自己現在也只是簡單推斷。
至於大荒邪神如何汙染,如何寄生,如何墮化一尊神明,這些應該是“邪神學術”的範疇,自己目前還弄不清楚。
“還是不對!”墨畫想了想又道,“你獻祭的時候,是在丹房獻祭的,為什麼我們換祭品,要去那什麼鳥祭壇?”
奢大師恨不得把墨畫殺了。
這個小破孩,哪裡來的這麼多牛角尖一樣的問題?!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奢大師還是耐著性子道:
“因為獻祭簡單,但換祭品,必須得到河神大人的應允。”
“它要是不應允呢?”墨畫問道。
奢大師冷笑,“那我也沒辦法了,這是救回這兩個孩子,唯一的方法。”
墨畫皺了皺眉,而後悄悄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故作淡然問道:
“你說的那個祭壇,究竟在哪?”
奢大師嘴角露出一絲極淺淡的笑容。
這個小蠢貨,總算是上鉤了。
“在後村。”奢大師道。
“後村?”墨畫微怔。
奢大師目光陰晦:“漁村的後村之中,專門建有,供奉河神大人的道場。”
“當真?”墨畫又確認道。
奢大師冷笑不語。
顧安低聲道:“小公子,這邪丹師奸猾,恐防有詐。”
墨畫也皺眉沉思。
奢大師見狀,便面露譏笑,“後村可是很兇險的,也不是一般修士能去的,你若沒點膽識,只會仰仗家族,我勸你還是別犯險了。”
墨畫果然被“激將”到了,“老雜毛,你看不起我?我今天還偏要去闖一闖!”
“什麼河神,什麼神豬,都是狗屁!”
“我倒要看看,在這二品州界,有十幾個身經百戰的築基修士跟著,後村究竟有什麼,能奈何得了我?”
墨畫一臉囂張。
奢大師目光微沉。
到底是毛頭小子,沉不住氣。
十幾個築基?
十幾個築基算什麼?開胃菜都算不上。
愚昧無知之人,不知這世間真正的恐怖。
中了老夫的計謀,尚不自知。
奢大師心中暗自得意。
一旁的顧安顧全,知道墨畫的秉性,神情不由有些微妙,看向這奢大師的目光,隱隱也有些同情。
墨畫便囂張命令道:“老雜毛,帶我去後村。”
顧安顧全默不作聲,反倒是其他顧家修士,低聲勸道:“小公子,還請三思,這賊人的話,未必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