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見狀,便踹了奢大師一腳,抽刀架在他脖子上,冷聲道:
“老東西,說!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救這兩個孩子?”
奢大師兀自發出令人生厭的笑聲,卻並不言語。
墨畫見他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有點來氣,便惡狠狠威脅道:
“老雜毛,你不說,我就把你一身雜毛燒了,皮也給你扒了,讓你做一隻光禿禿‘叫花雞’。”
奢大師陰惻惻道:“小鬼,聽我一句勸,伱年紀小,不要太氣盛。”
墨畫二話不說,凝出一枚火球,就要去燒奢大師的頭髮,現場來一手火燎雜毛雞。
奢大師滿眼難以置信,聲音都變尖了:
“住手——”
這小鬼,到底是什麼教養?怎麼這樣做事的?
墨畫小手捏著熾熱的火球,放在他頭髮邊,質問道:
“說不說?”
奢大師怒不可遏,但還是立馬平復下了情緒,坦然道:
“我可以說,但你們未必會信。”
墨畫道:“你先說。”
奢大師目含恨意看了墨畫一眼,而後一臉無可奈何道:
“這事說來也簡單……”
“河神大人,需要祭品。”
“我已將這兩個小畜……兩個孩子的神魂,獻祭給了河神大人。”
“這兩個孩子,雖是祭品,但祭品,也不是非這兩個孩子不可。”
“只要選兩個活人,重新當做祭品,親自送到‘祭壇’前,換回這兩個孩子的神魂,他們自然就能活過來……”
墨畫心中一動。
送到……祭壇前?
祭壇!
不是璧山魔殿中,那個沒建好的祭壇,而是已然建好,甚至已經運轉了幾百年的祭壇!
墨畫心中一顫,但表面不動聲色,而是質疑道:
“老雜毛,你騙我!”
“我姑且信你,這世間真有神明。但你之前說是神主,現在又說是河神,顛三倒四的,到底哪個才是你這條老狗的主人?”
奢大師怒極,心中恨不得將墨畫千刀萬剮,但到底還是忍了下來,漠然道:
“河神大人,乃我神主的一具神明化身。”
“河神大人,亦等同於神主親臨。”
墨畫瞬間瞭然,再結合一些神學知識和漁村的見聞,心中便大概明白了。
河神是河神,大荒邪神是大荒邪神,兩者是截然不同的。
但是,大荒邪神汙染了曾經的河神。
所以,現在的河神,已經成了一尊大荒邪神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