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說庫房被偷了,但卻不說,到底丟了什麼,而這人身上,又沒搜出任何,有謝家庫房標記的靈器、丹藥或是秘籍……”
“偷盜之事,無法定罪。”
“至於斷金門……”
“斷金門那邊,說是看錯了,此人並非斷金門的弟子,當年偷竊斷金門傳承,叛出斷金門的,另有他人……”
“所以,他也不算是,斷金門叛徒。”
“唯一能定罪的,是他在違規私設的青樓裡,當‘暗娼’……”
“但是……”
顧長懷神情有些微妙,“他又是個男人……”
“所以,道廷司只能以‘欺詐’和‘有傷風化’的罪名,關了他一個月,之後便將他放了出來……”
“這事暗中有何貓膩,無從得知,但至少明面上,是沒什麼問題的……”
墨畫無語了。
這也行?
他又看了眼這套了很多皮,一會一副模樣的的“賈壬”,心中腹誹。
這人沒問題才有鬼呢……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疑惑:
首先是謝家……
謝家到底丟沒丟東西?
如果丟了,丟的是什麼?
是不是“賈壬”偷的?
如果沒丟,謝家為什麼要撒謊?
這個東西,與謝家被滅門,有沒有關係?
斷金門那邊,為什麼一開始,說這個“賈壬”是叛徒,但後來又矢口否認?
這裡面,又發生了什麼?
謝家滅門,火佛陀消失……
這些事,具體跟賈壬有什麼關係?
墨畫正思索間,忽然見賈壬的行動軌跡,有了變化。
一隊璧山城道廷司的執司,例行巡邏,路過此地,引起了賈壬的警覺。
他不方便銷贓,便揣著三個儲物袋,尋了條僻靜的路,向北面的杳無人煙的山上走了。
墨畫看了眼顧長懷。
顧長懷果然眼神一亮,在桌上放下三枚靈石,而後起身便走。
墨畫心中估算了一下,這三枚靈石,也包含了自己的茶錢,便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起身離開,悄悄跟在了顧長懷身後。
璧山城北面的後山,山勢更加陡峭。
賈壬十分警覺。
他這次易容扮演的,是個矮壯的修士,揹著個採藥的竹簍,在山道里左繞又繞,偶爾還會駐足,回頭盯著山間看。
顧長懷和墨畫,只能遠遠跟著。
好在兩人神識都很強,賈壬根本不可能逃掉。
墨畫問道:“顧叔叔,要下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