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妨礙,自己多多學習,增長一點閱歷和經驗。
修界很深奧複雜。
不光修道的法門要學,洞明世事,也是一種學問。
於是墨畫又耐著性子坐下,繼續喝著茶,一邊盯著顧長懷,一邊盯著胭脂鋪,觀察著這斷金門叛徒的動靜。
那叛徒的行為,也很奇怪。
在胭脂鋪中,來來往往。
每次進出,都換一張臉,換一副打扮,似乎是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
但墨畫留意到,他每次進門,身上都只有一個儲物袋。
而當他出門時,身上卻有三四個儲物袋。
墨畫悄悄地用神識盯著他,發現他也沒走遠,只是帶著這些儲物袋,在附近漫無目的地亂逛。
璧山城依陡峭的山勢而建。
街道旁,常有錯落而深不可測的懸崖溝壑。
他便趁人不注意,將這些儲物袋,丟進這些懸崖溝壑之中。
丟完之後,再回來拿,而後繼續丟……
就像……丟“垃圾”一樣……
而且看樣子,他這個行為,已經持續了不少時間了。
墨畫磕著松子,湊近顧長懷,像是在聊八卦一般,低聲請教道:
“顧叔叔,他這是在……銷贓麼?”
銷燬贓物……
顧長懷目光一凝,“有可能……”
“那我們……現在抓他,人贓並獲?”
顧長懷搖了搖頭。
“他銷贓有一段時日了,顯然這些贓物很多,不能操之過急……”
“貿然抓他,可能打草驚蛇。”
“若是附近還有火佛陀的爪牙,或者是耳目,一旦動手,就會被察覺到……”
“要等個機會,避人耳目,將他悄悄抓了……”
墨畫點了點頭。
顧長懷還想說什麼,忽而神情一動,拿起了腰牌,輕輕瞄了一眼,又收了回去。
墨畫眼尖,便道:
“查出內鬼了麼?”
顧長懷看了墨畫一眼,嘆道:“不是……”
“不是?”墨畫皺眉,“進了道獄,這麼快又被放了出來,不是因為內鬼麼?”
顧長懷搖頭,“他被放出來,是合乎規矩的。”
墨畫有些驚訝。
顧長懷便道:“我讓人翻了卷宗……”
“此人名為賈壬,沒有案底……”